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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蹊跷,玄朔为什么不说?还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那个玄……朔,只告诉你这些?”天雷侧目,直呼一个妖精的名字,总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夏亦瑶垂首沉吟,玄朔今天说的事情,具有深究价值的,好像只有这么一件。
天雷微微颔首,虽然不喜欢妖精出身的玄朔,但是此刻,他似乎能理解玄朔某些无法道出的苦衷,或许正如夏亦瑶说的,他真的不是坏……人。
如果玄朔真如他所想不是个坏人,那么玄朔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可天雷清楚,有些事也是玄朔身为一个天生具有预知能力的人想帮却又帮不上的,不过他现在更加肯定这件事情绝对另有隐情,他隐约好像能够感觉到什么,与上一次质疑夏亦瑶的身份时的感觉相同,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可又没那么简单,然而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比较有说服性的解释来。
收回思绪,天雷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如果前方是一片隐形的深渊,那么以他们这种正常的视力自然是无法看清的,或许会笔直的摔下去,也或许会峰回路转,结果究竟会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好像总有无数双眼睛在悄悄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虽然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越是这种紧张的气氛,越能提高他们的警觉,行事处处谨小慎微,这样想来,也并非全是坏处。
思定,天雷微微侧目,见夏亦瑶正敛着眸。一筹莫展的样子,他抿了抿唇,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启唇淡淡道,“总之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只能等着事情一点点自己浮出水面,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你挠破头皮也想不透的,别给自己增加压力。”
夏亦瑶略显抑郁的微微侧目,看向身侧依靠在树干上的天雷,天雷却状似漫不经心的撤离视线,神情自若,只是那深邃清亮的眸子掩盖不了他眼底的生硬。
两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僵持了数分钟,天雷竟最先败下阵来,佯装悠悠然道,“休息好了就回到那边去,不要走远,我先回去了。”
语毕,见夏亦瑶一副仿若亲眼目睹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场景般惊讶的表情,天雷极力维持着的自在也顿时消减大半,不等她回话。便转身扬长而去,留下夏亦瑶一脸呆滞的表情坐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般。
半晌,夏亦瑶才恍若从梦中惊醒般,眼底是遮不住的讶然,天雷……竟然也会关心人?
现在想想,好像自从地火出现以后,天雷的态度就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了,虽然口气还是有些淡漠,但是比起以前着实改变了很多,而且话也明显的比以前多多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也懂得安慰和关心人了?
夏亦瑶不禁有些纳闷,她不记得那天自己有说过什么足以让天雷改变这么大的话啊?难不成是被自己区区几句发自肺腑的话给感化了?决定洗心革面了?
想起天雷方才离开时的背影,那种明明想快步离开,却又不想暴露出自己紧张的模样而死撑着缓步离去,身体僵硬的跟木板似的,那样子看起来真是二气十足,夏亦瑶不禁抿唇轻笑,原本阴霾的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
从草坡上下来的天雷避开了夏亦瑶的视线后,一路垂首沉思,他发现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最近总是会不自觉的做出些怪异的举动,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都是在下意识下说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思想竟然快不过行动了以前,在遇到任何紧急情况下,他都能够镇定自若处之泰然。可现在的他,竟时不时的会感到心慌,焦急,聒噪,甚至是愤怒,而这些情绪波动全部都因为同一个人——夏亦瑶。
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在矛盾化解之前,他的情绪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会随着她而变化着。
他习惯性的会惹得她怒火中烧,然后自己自得其乐的看着她满目怒火,又忍着不敢发飙的憋屈样儿,他会因为达瓦安人对她的追杀感到心慌,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他担心她没有法力会被暗算,在地火没有出现以前,当达瓦安人的矛头全部指向她时,他无法不怀疑她的身份是否另有隐情,整日感到心烦意乱,当挽歌在他面前倒下时,他无法再克制自己多日来压抑的情绪,愤怒的火焰瞬间燃起,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气她是不是骗了自己。可方才地火将他拉走,他发现找不到她的身影时,他又觉得无由来的恐慌,他担心她会不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