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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了。
她说:去你的相濡以沫,不过你中文还挺好。
他说:当然,我很有文学气质的。
她说:吹你最会。
吃完,她看他出汗,说:我还有冰镇的绿豆沙吃不吃。可以降温去火。我家没空调,你都热出汗了。
他说好。
她取了来。一个玻璃壶,装着黄黑色的绿豆。她说:别看卖相不好,很好吃的,陈剑说——忽缄口,他仰起头,说:是给他做的吧。
她也不否认,说:是啊,他来的时候,天都热了,我就给他熬了。他从来都——
话没说完,因为冯至鸣过来了,架住她的肩膀,头低下去,直接封了她的唇。
她啊一声,手一松,玻璃壶啪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绿豆泥流了出来,溅到彼此的鞋上。像一团秽物。
他松一松,改成双手搂住她,说:警告你别在我生日这天让我不舒服。又狠狠吻下去。
她有点吃痛,推他,当然推不了。他们之间那种迷狂却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身体轻了起来,好像灵魂已被抽出,正漂浮在半空俯视那两具身体。
他也一样,一瞬间丢失了自己。
良久,他们从窒息的吻中退出。她虚虚地靠着他,觉得有点气喘;他则很乱,看着一地的狼藉,想:我干吗要全部投入?
她平复了下自己,钻出他的怀抱,嘲弄地说:是不是上过床以后就,就会这么随便。我这会挺看不起自己。
他说:不舒服吗?
她笑,是那种夸张的笑,她紧张时才这么笑。
回去吧。不知道有没有让你快乐。她低声说。
他眯了眯眼,点头:我走了。
就真的走了。
她在窗台看下去,发现他并未马上走,倚着车身抽烟。红红的烟眼像星星一样。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园子里的蜀葵开了,在路灯下,薄绡的花盘仿似透明。郁热的暑气和着稠酽的树木气息浓浓地撑满了空气。
这个让人烦躁的夏季。
9
不久后,语声上班时收到一个电话,对方称要给她安装空调。
原来冯至鸣送了空调给她。
她本想给他钱,想了半天算了。他不会收,自己也不想见她。
好多时日不见他了,倒是经常见陈剑。
陈剑现在风头很健,晨光百货改革奏效,业绩大幅度攀升,股票走势强健。另一方面,他还用了一招很意外的棋,为冯氏的一个通信产品打开市场前景。
是这样的,早几年,有一个可钻政府政策漏洞的产品,冯氏犹豫了很久,觉得没多大前景,未做,专心研发自己的另一号产品,而竞争对手做了,大发意外之财。如今冯氏的产品出来,市面上却还是那个漏洞产品大行其市的时候,为了使市场向自己转换,陈剑建议冯氏也做那号产品,不是为竞争获利,而是用极低的价格搅乱市场,提前使市场向自己要的方向回归。
此事后,冯董事长颇为倚重陈剑。奖给了他一定比例的股权。
陈剑还是晚上见语声,语声仍是爱搭不理。心情好让他走,心情不好让他进。让他进自然只是为撒气。
有次,她说:你现在本事挺大,我们杂志都想做你访谈。
他说:最好不是你采访。
她说:是啊,要我就把你的皮剥了。
他浅浅笑。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神情依然很从容。
你对你的成绩满意吗?她说。
他说:开始而已。没有什么。
要走多久?
照这样很快。语声,人到一个平台,做起事来很方便。我现在希望快点成事,娶你。但是,我也知道急迫不来。
哼。语声冷笑,说,时间从来不会等在那里,我也不会,我发现我越来越对你没感觉。
他伸手抱住她,说:别赌气了啊。都是我不好。再打几下。
拿了她的手打自己。她缩回去了。
语声,他低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你真美。总是看不够你。
是的,他曾经说她眼睛圆溜溜的像黄豆,鼻子圆滚滚的像草莓,嘴巴圆嘟嘟像气球。她最不乐意听的大概就是草莓了。老说,你那意思我拥有个酒糟鼻还布满黑头?他啄她的鼻子,说不是,是那种没黑点的草莓,市面上没有,只有我享受得到。
想起来,她就非常想哭。总想忘掉很多事,可是记忆它不肯走。
又有一次,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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