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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才三岁; 就被独自抛在那样的悬崖峭壁之上,若不是有王爷,怕是今日早就丢了性命。”
“事情是她做的,已经做过了,并不能因为没有成功就认为她没有错,若是衿儿真出了什么事,那如今,那该当何罪?”
予袖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徐氏这样子的心思歹毒之人,做事情,有一必有二,光凭其用意,已经足够令人生恶。
不可原谅。
徐氏一只手已经疼了没了知觉,眼睁睁看着鲜血一点点往外流,液体漫出身体的感觉,和几乎将整个人侵袭的疼痛,她张口想说话,却完全没了力气。
都是贱蹄子,凭什么要踩到她的头上来?
家里边的,和外边的,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小贱人,每一个都不愿她好,每一个,都要和她作对。
“祖母在世之时,曾经再三感叹,我江家人丁不盛,她平生最愿,便是儿孙绕膝,可是你身为江家媳妇,害了大房长子不说,光就胎死腹中的,你说,有多少?”
一语惊人。
确实,这些年来,徐氏表面上不管江承许养在外面的人,但内地里做的手脚,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少,江承许的外室,但凡怀了孕的,最后,一定少不了滑胎小产这个下场。
他或许有怀疑过,但是终究没有证据,就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一次,这个孩子也是差一点就没有了。
徐茹这个毒妇,便是存心,要断了他江承许的根!
自己生不出来,也不允许别人生,怎么的就有这般狠毒心肠的人。
“罢了,反正你徐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人,不成什么问题,你就先回去吧。”江承许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摆手。
徐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回去?”这话中“回去”两个字的意思,还真是值得让人深思。
如果徐茹今天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回到了徐家,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堂堂的大小姐,竟然被人休弃归来,哪留得半分的颜面。
“江承许!”徐茹听见这话,纵然一只手已经疼的完全动不了,可她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着,瞪着江承许,咬着牙喊。
“用完了,没用了,就抛弃,你当真是实实在在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为这个家,你说踢就一脚踢走,凭什么?凭什么?”
徐茹说完,眼睛目光一扫,就看见了站在柱子后边的江予清。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徐茹说着,声音竟是渐渐凄厉了起来,响起在这院子里,伴着寒风,直让人心里,一阵阵发颤。
“全都怪你,让我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怪你!”
徐茹从小就患有病症,身子虚弱,极难受孕,就江予清这一胎,还是她喝了许多的汤药后,好不容易怀上的。
那时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肚子上面。
就盼着有一天,能生个儿子出来。
可是当江予清出生的那一刻,所有的希冀,都崩塌了。
当初希望有多大,然后失望就有多大。
所以她不喜欢江予清,就算那是她的亲女儿,她也特别特别的不喜欢。
甚至希望她去死,死了,能还她一个儿子。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江予清含着泪,但睁着眼睛却硬是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倔强的不得了。
她自出生起,就不想待在这个家,要不是自己没有能力,真的是一刻都忍不了。
她看着徐茹,目光灼灼,之后,转身,拔腿就往外跑了。
“好了,你们自家的事,自家处理,本王可没心思在这看你们闹腾。” 薛琰伸手揉了揉头,显得头疼的模样,然后伸手,揽过予袖,就往屋里头走了。
他面色看着铁青,下人实在怕的紧,不敢上前去跟着了。
“拿伤药过来。”薛琰关上门前,吩咐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予袖的房间,薛琰之前不过来过一次,此番再走,却已是轻车熟路。
房间里太久没有住人,空荡荡的,寒意过甚,半点儿人味都没有,予袖一踏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显然比这屋子里气息更冷了,就是薛琰了,他板着一张脸,漆黑暗眸,浑身笼罩着阴冷冷的气息,像是随时能将人结成冰霜。
予袖被他揽在怀里,就这么往里边走着,一言不发,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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