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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水道渠成的。毕竟他是迫不及待的,他是朝暮期盼的。徐曼的赴约他直接理解成了对感情的允诺,既然相情相许,那么为什么不给爱情赋于最高的定义呢。
可是徐曼犹豫了,或者说拒绝了。他觉得失落,觉得难过。原来山顶依然遥远,只是被缭绕的烟雾蒙蔽了视线,以为它在眼前。
当徐曼期期艾艾地说未来不可预期,谁知道明天是否分手时,他觉得愤怒,觉得悲凉。
她总是站在一个远远的安全的位置,满打满算计较着各种得失。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可以想当然地全身而退。她没有给自己一点点信心,对他更是没有一点点信任。她看不到未来,可以理智地分析分手后天涯陌路。
他突然觉得累,觉得疲惫不堪,他觉得自己的满腔热情投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不到泉水涌出。
所以,他孤注一掷。他在心里喊,给我一点信心,给我一点安慰。如果你还顾念我,如果你还不忍心,如果你留有余情,请你,好好地思考我的话。
可是,徐曼漫不在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过你,放过我。
陈哲突然想发笑,这便是结果吗?或者在一亩贫瘠的土地上,永远也灌溉不出自己所期盼的花草。
他觉得累了,他觉得自己唱了太久太久的独角戏,有些喉咙干哑。
或者,是该到了谢幕的时候。
再见,徐曼。
于是,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陈哲又一次从徐曼的家中消失了。
徐爸爸徐妈妈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觉得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了,小年轻偶尔吵吵嘴那也是正常的事,大人不能事事干预。
陈爸爸很忙,又飞回了A省。
陈妈妈细心地察觉到了儿子的郁郁寡欢,隐约明白症结所在,便将婚事也放下了。
徐曼最近的工作不忙,她准时地早九晚五,她有大把空余的时间,但她无处可去。生活无聊而寂寞。
这个月女儿国里嫁出去了两位,徐曼端祥着手里的红色炸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为什么她们都笑靥如花。徐曼无限落寞。
早上徐妈妈终于察觉不对劲了,说打电话给陈哲母亲问选日子的事情,陈哲母亲含糊其辞,意指孩子们要好好再考虑考虑。
徐妈妈恼怒不已问徐曼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徐曼沉默不想争辩。
徐妈妈又打了陈哲的电话。
陈哲说在外地出差,匆匆地也没做回答。
徐曼理不清自己的头绪,她拒绝再去想。
晚上女儿国一待字闺中姑娘约徐曼一起在外面吃饭。
饭间她长吁短叹,咱们俩老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哪里能掉下匹瞎眼瘸腿的白马咱也从了。
徐曼笑了,原来前提还是要白马啊。
那姑娘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底线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咱不能驴啊牛啊全从了吧。“
徐曼乐了正要接话,却发现有个人影站在自己桌边,她抬头一看,皱眉。
董乐弦嫣然一笑:“我还以为认错了,果然是你。”
徐曼不愿搭讪:“有事吗?”
董乐弦摇摇头,心情颇好:“就是打个招呼。”
徐曼心里暗骂无聊,嘴里客气地回答:“谢谢,再见。”
董乐弦抿嘴笑了,作要走状,突然又一副想起什么事一般扭回身子:“哎呀,有件事忘记提醒了。”
徐曼抬起脸,不动声色。
“你既然说过不要他了。那么,请不要再去骚扰他。”董乐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徐曼一怔,似乎在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董乐弦拿起手机,简单地拨了个号码,温柔地撒娇:“喂,是我。我不想在这里吃了,人好多好吵,咱换个地方好不好。。。嗯,我在门口等你。”
挂掉电话,冲徐曼一笑:“我走了,再见。”
婷婷袅袅地走了。
徐曼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没回过神来。
“你不要告诉我,刚刚这美女是你情敌?”对面的姑娘不可思议的问。
徐曼反应过来,转回眼神,不置可否。
“输了不是你的错,敌人太强大。”姑娘一脸安慰地拍拍徐曼的手。
徐曼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说:“我要先走了,你慢慢吃,下次我请你。”
拿着包便往门口跑。
饭店的大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董乐弦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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