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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楚兄知道得如此清楚,一定也知道如何治理了?”
穆楚点头道:“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能完全康复。法子我是知道,”他又看了看蓬莱王,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看徐文傕的时候脸上已经蒙了歉意,“但我没有解药。”
徐文傕见他这般神色,心里也已猜了个大概,他别无他法,只得求蓬莱王道:“敢问王爷,可有此毒的解药?”
蓬莱王似乎极为不悦,脸色冷了一会,忽又笑道:“是,本王有解药。只是不在身边。”
穆楚紧跟着说道:“此毒若三天内不解,毒走心脉,恐怕就不只是手要废掉了……”
徐文傕乍喜乍惊,心里十分难受,“从上京到蓬莱,最快也要三天……如此算来……”
蓬莱王却摇头微笑,看着长孙皓道:“本王的解药不在蓬莱,而在昨夜那贼人身上。”
长孙皓心里一震,只听蓬莱王继续说道:“本王奉皇上的命令视察河道,对出上京的水路……十分熟悉。”
徐文傕满脸喜悦,“怪不得八大城门的守城兵士都没有消息,原来是走了水路。王爷已经捉住那贼人了么?”
长孙皓暗暗着急,却不能表露出来。
蓬莱王打量着长孙皓脸色,摇头道:“博乐侯放心,桦羽已派了最得力的人去,最晚午时,就可有消息了。”
徐文傕心下稍慰,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光微斜,没有几刻就是午时了。他搓着手走来走去,掩饰不住心里的紧张。罗桦羽一脸兴奋,穆楚却略有些担心地看着众人不语。
长孙皓暗暗担心,小康忽然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脸平静地对长孙皓禀告道:“世子,林叔刚派了人来传话,说教骏营里世子最喜欢的马病了,不知世子还要不要留着。”
长孙皓暗道不好,吩咐道:“当然要留着,不过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小康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蓬莱王但笑不语,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长孙皓。
长孙皓在长袖中暗暗攥紧了手,一切的决断,只在一瞬间了。
他拿定主意,对罗桦羽道:“提起马我倒想起来了,前几天看你们三人骑了一样的马,真是罕见。”
罗桦羽点点头道:“那是安西王从西北大宛送来的,马倒一般,难得的是同母所出,长得一模一样。本来是送给蓬莱王的,穆楚瞧着好玩,那天就一起骑了出去。”
蓬莱王也笑道:“看世子也是懂马惜马之人,不知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去马厩观马?桦羽在这里等着消息,一旦到了,即刻告诉我就是。”
罗桦羽点头称是。
徐文傕对马并无太大兴趣,穆楚又突然开口询问他刘珃的症状,两人谈得兴起,也留了下来。
长孙皓知道蓬莱王有意与自己密谈,便应道:“等着也是无聊,就陪王爷走走。”
两人会心地互看一眼,并行出了书房外院。
到得马厩,只见蝇虫乱飞,嗡嗡嗡地甚是嘈杂,马儿不停甩着尾巴,啪啪拍打蚊虫,两人低声而谈,绝不会有第三人听见。
长孙皓沉默一会,由衷赞道:“王爷好手段。”
蓬莱王笑道:“不过是碰巧罢了。那姑娘与穆楚多有渊源,也是与我多有渊源,我本不该难为她。只是皇上那边……桦羽总要有个交代。”
“穆楚好细的心思,桦羽好快的手段,王爷好精巧的谋划,”长孙皓无奈摇头,“既然王爷已知道大概,长孙皓也不瞒王爷。那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长孙皓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只要王爷肯放了那姑娘,不论什么吩咐,长孙皓只听着就是。”
蓬莱王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眼里也闪过一丝赞扬的神色,“你虽然行为放荡,却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他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能把玲珑托付给你。”
他不提玲珑还好,长孙皓听了这个名字,只觉心又乱了起来。“王爷想怎么做?”
蓬莱王盯着他静默半晌,道:“我希望你休了她。”
长孙皓心血涌动,脑门一阵轰鸣,不禁逼近了蓬莱王道:“你说什么?”
蓬莱王不为所动,如青松一般屹立,沉着对应着他的怒气,一字一顿低而重地说道:“我希望你休了她!”
心里涌起莫名的恼怒情绪,长孙皓只沉沉逼视着蓬莱王不语。
这是个可恶的男人,如同他的皇上兄弟一样,妄图操纵他的命运。
可是他此刻又有什么拒绝的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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