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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跟在后边,罩顶破草帽,叼根烟头,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将人吓得半死。眼下三人见作怪的是只老得毛都白了的杀鸡虎,都恼恨哭笑不得。鱼子厚道,心地也实诚,还好点,但斜眼和结巴可起了杀机,想着放跑那诡东西,实是可恨,对着鼠洞的破口咬牙咒骂不止。
“他娘的,弄了半天,是一只长了白毛的杀鸡虎精。我还奇怪这纸人怎么会动哩——”斜眼刚骂几句,就醒悟地停了下来。“鱼子,结巴兄弟,这不对呀!就算是有那只畜生在里面作怪,这纸人也太邪门了,会哭会流眼泪,还会学小姐撒娇,举手挠人?鱼子,看来这纸人真的是被人下了诈头,不知是什么样的诈,毒诈还是死诈,会不会厉害,你们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没有,唉呀,差点忘了,原来那谪官虽说可能三百宠爱集一身,但爱妾心切,两情绵绵无绝期,为了不让人来掘取这玉象,破坏了他的美梦,竞在这鼠洞里下了工夫,搞个纸人做诈,以绝有人贪图玉象。我就说了,世上从来没听说过用纸人来作替身入土的,倒是有用棺材装了藏货,藏存在棺材间的,或是在棺材板下开辟鼠洞,以棺材作掩目,藏存宝货的倒有。”斜眼击碎那具纸人,向鱼子说了有些老财们为了恐吓想要盗他鼠洞的人,利用棺材,甚至是死人作为守卫防线,掩护自己鼠洞的安危。
鱼子拿着那根桃木长棍,本想要是纸人再扑向他们,就鼓起勇气,别管她是大小姐还是小小姐,是蛊毒还是花诈灵魂,拿木棍去放对,打碎了纸人再说,如今看到纸人被斜眼击碎,从中跳出只起了白毛的杀鸡虎,心底不禁又阵阵愕然起来。
“斜眼,你说这纸人被人下了诈头,才会又哭又举手抓人吗?或是她本身的灵魂——”鱼子怀疑这纸人会哭泣流泪,肯定是有那死者的灵魂附在了她的身上,使得纸人存在了灵性。
看到鱼子提纸人可能是灵魂作怪,可能跟高老财家的那些冤魂厉气差不多,斜眼赶忙打断鱼子的话。
“这个也有可能。说不定除了有人下些诈头外,也有她本人自身的灵气作怪。”斜眼看到纸人虽被自己击碎,但依旧在地上痛苦地哀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纸人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量,在挣扎痛苦之时,看到斜眼还吊着眼睛看自己,身子突然又猛然飞起,伸手一把抓到斜眼的胸前,用那双喀喀作响的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斜眼刚想仔细瞧瞧这大小姐到底是受人下了蛊还是诈了什么,一时间没料到纸人还会对他暴起冲锋,纸大小姐的手抓到时,斜眼躲避不及,赶紧又甩了一鞭子,将纸人的双腿击个烂碎,这回纸人浑然不觉,双手依旧前伸,恼怒地狠狠拽住斜眼后胸前的衣服,腾出一只手,就抓斜眼的脸,眼见斜眼鞭子收不回,只能举起手去击碎纸人的纸手,鱼子忙举起木棍,齐臂膊打断纸人的双手,在纸人的腰间也跟着拦腰扫了一棍,将纸人彻底毁掉。
斜眼挣不开粘住双断手抓他的脸的纸人,连忙掏出一纸符咒,点燃,烧在纸人身上。纸一见火即熊熊燃烧,那纸人受了火,一下子就呼呼地燃烧起来,不到一分钟,将整个纸人烧成了灰烬。那双抓在斜眼胸口前的纸手,在纸人的残碎躯体燃烧时,也扭曲着掉落在火堆中,生气灵性和蛊性,在一阵火烧的嘤嘤痛哭中,一切尽失。
鱼子和结巴都惊讶地看着被斜眼点燃的纸大小姐,那纸大小姐的模样和神态实在太传神了,一时间就烧掉,鱼子和结巴都有点于心不忍。虽不是什么爱美之心,但这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就算成了诈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恶魔鬼妖嘛。
然而,在那纸人被点燃,闷声不吭地堪将燃尽之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滋地一声液体的巨响,不知从鼠洞的何处,狂喷出一股带着洋油气味,却又完全不像是洋油的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喷起一道道交差错乱的斜线,像一道从天撒下的液体黑网一样,那些狂喷而出的液体一碰着火苗,就熊熊地噼噼啪啪地燃烧开来。那燃烧的气势和速度之快,直让鱼子和斜眼倒吸凉气。一直还呆在旁边忘了率先爬出鼠洞的结巴也惊愕了一下,大声地嚷叫:“鱼鱼子,快,跑出去,快斜眼快,这里要被烧塌了。”
结巴惊慌地看到,那一股股黑色的液体是从鼠洞他们打开的入口处喷出的,四面八方地从鼠洞入口的那些花岗石缝隙中汩汩不绝地喷涌飞出,很快,喷涌而出的黑水就蔓延过了大半间鼠洞,整座鼠洞一眨眼间就落满了黑色液体燃起的大火。那些火猛烈异常,一下子就将整间鼠洞给吞噬了,将整间鼠洞烧得喀喀直响,那些洞顶的大块花岗石被烧得摇摇欲坠,像是即刻要倒塌下来一样。三人淹没在浓烟火海中,惊恐万状地慌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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