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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起来。
后来就这样了。我每到周末,就坐地铁,去找哥哥,和他做爱。
我轻声轻气地说,哥,我有很多裙子,我们可以约会一个夏天,都不会有重复。
直到有一天,他说,小蝶,我交了一个女友,我不希望她见到你。
那天,地铁忽然停开了半小时。听说,有人掉到了铁轨下面。
我就站在地铁旁边,忽然想,如果那个死的人是哥哥多好啊,这样我至少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至少他不会像小康一样,和别人结婚了。
原谅我,我没有给你们祝福。
因为不知道是谁给了我诅咒。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1)
在没有方向的风中开始跳舞吧
——张楚《冷暖自知》
K总是认为我对他有情结。
情结,懂吗?他大声对我嚷嚷,惟恐我听不到。
在我的心目中,K从来没有自卑过。他觉得自己像Jim Morrison——那个因肥胖而死的摇滚诗人。事实上K也没有任何理由自卑:他毕业于名校,头脑机敏,才华过人,具有英俊不羁的外表和挣钱买房的本事——前者吸引没有头脑的女孩子,后者吸引有头脑的女孩子。
曾经我持之以恒地用电话打扰K,坚持了差不多一年。K经常在早上被我的电话吵醒,很恼火地冲着电话嚷:我昨晚四点才睡!我于是就满怀歉意地说啊呀对不起,然后就挂了。
就这样,K认为我暗恋他已是不争的事实。
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总是那么有耐心给他打电话,可能是因为学生生活的清贫和寂寞吧。除了努力地在图书馆自习和挣学分,我不曾和男孩约会,看电影,逛街,买衣服,做一切该做的风花雪月的事。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除了让青春像水一样流过空洞的身体,连伸手去稍稍挽留一下都懒得。多少个女孩子都像沙子一样,留不住水。
有一年的平安夜,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深夜,大家都睡了,我霸着女生楼惟一的一部破破烂烂的电话,和K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雪那么大,地上一定全白了。我很想出去在雪地里走走,因为我们南方是不下雪的。可是K只是在电话里对我读诗。尽管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在这个时候多少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我真的很困很困。我频频哈欠,想着外头的雪,不知道有多厚了,有没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的,有没有人不必在关门之前赶回宿舍,等玩累了,还有温暖的屋子可去。
我真是羡慕煞这种人。
后来K说,你出来吧,我们找地方喝酒去。
我怅然说,太晚了,楼门已经关了。
再说了,我也不喝酒。
半年后,初夏的一个晚上,几个人一起吃饭,其中也有K。吃罢了,各自作鸟兽散。而十二点已经过了,我没有地儿可去,站在打烊的小饭店门口,有点茫然。
K只好说,你去我那儿吧。
现在想起来,这种感觉也蛮好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披着长发,穿着蓝色的棉布长裙,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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