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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這行,有一個心照不宣的潛規則——絕不在同事眼皮底下脫褲子。
當年,副院長割痔-瘡,肛-腸科的賈主任操刀,手術後二十分鐘,形狀,出血量,副院長膽戰心驚的慘嚎,繪聲繪色傳遍全院。
像一部禁忌感十足的懸疑大片。
陳崇州入職多年,院裡當之無愧的高嶺之花,豈能毀在廖坤手中。
隔天午休,陳崇州從門診部去月子中心,和幾名護士同乘電梯。
為首的姜玲笑著,「恭喜陳醫生,小千金好漂亮。」
他斯文頷首,「像她母親。」
「是像您吧?父親帥,女兒自然俊俏啊。」
陳崇州笑意更濃,「我太太要是聽到你們誇我帥,一定吃一缸醋。」
第220章 終結篇
沈楨出院的第二周,也是陳翎出院的日子,陳淵本來在香港出差,特意趕回本市。
芬姐在老宅門口迎他,「大公子,三爺和二公子夫婦都在。」
陳淵掃了一眼玄關的鞋櫃,「何姨沒有來嗎。」
「二太太去探監了,今天是先生的生日。」
他解著衣扣,「我忘了。」
芬姐接過脫下的西裝,「您忙於工程,哪能事事周全。二公子夫人委託薛助理準備了即食燕窩,涼蓆,菊花枕,也送去大太太的女監了,您安心。」她掛在衣帽間,又準備一套嶄新的居家服,「二公子夫人插手陳家的內務,必然是二公子授意,兄弟終歸是至親,不念僧面念佛面,與大太太不合,與您總有血緣。」
他沉默,良久,「嗯。」
客廳內極為清靜,隱隱有落子的聲響。
陳崇州輕笑,「三叔似乎不在狀態。」
「記掛廳里的案子。」男人嗓音低醇厚重,「梧叻的大堂主下落成謎,鄭龍向我匯報,懷疑他藏匿在中越和柬埔寨邊境,威脅到雲滇一帶。」
「難得偷閒,您何必煩惱纏身。」陳崇州摩挲著黑子。
陳翎抬手,在半空一晃,又收回,「能悔棋嗎?」
驟然笑聲四溢。
鼎爐內祛濕的檀香裊裊散開,霧靄繚繞的深處,翡翠屏風虛掩著兩名男人,相對而坐,中間一盤圍棋。
廝殺得激烈,白子下風,黑子步步緊逼。
陳崇州發現佇立在那的陳淵,旋即站起,「大哥。」
後者點頭,「在醫院順利嗎?」
「還可以。」
陳淵梭巡一圈,「陳煜呢。」
「在臥室睡覺。」
陳翎在一旁笑,「滿月的孩子貪覺,早晨餵飽便在月嫂懷裡睡了,怎麼也叫不醒。」
沈楨沒有母-乳,而何佩瑜堅持母-乳餵養,於是陳崇州高價聘請了兩位哺乳期的月嫂,晝夜精心養護。
出生四十天的陳煜嬌嫩又俏麗,像一塊白璧無瑕的美玉,格外惹人憐,比陳崇州和沈楨加起來還要漂亮。
上周末,帶去何佩瑜的住處,湊巧,她約了幾位太太打牌。
其中的馬太太雙眼冒光,抱住不撒手,「我從沒見過五官如此精緻的嬰兒,小櫻桃似的。」
何佩瑜也喜愛得很,摟著親著,「是她母親會生,生得這麼漂亮。」
馬太太俯身,戳點陳煜的鼻尖,「二公子鼻樑挺,個子高,二公子夫人眉眼秀麗,膚色白,小寶貝多會繼承啊,專揀優點呢。」
何佩瑜給陳煜拍了照片,放在食袋裡,由獄警轉交陳政。
沒有隻言片語,亦未見他一面。
陳崇州重新落座,吩咐傭人,「把陳煜抱下樓,給大伯看。」
「我至今沒看過她。」陳淵笑了一聲,「香港名流嗜好交際,推辭哪一場酒局,不免結梁子,除非全部推掉。但那邊的資本不比內地,不合群的商人混不開。萬文上市時間短,根基不深,場面應酬不得不面面俱到。」
他拿起茶几的水杯,「聽顧秘說,三叔完全康復,不用坐輪椅了。」
陳翎捏著白子,斟酌布局,「現在跑五公里越野,老大,你未必是我對手。」他偏頭,噙著一絲笑,「比試嗎?」
陳淵喝了一口茶,「我認輸。」
「大哥在老闆的位置上養尊處優,一公里腿也軟了。」陳崇州叩擊著棋盤邊緣,語氣意味深長,「結了婚,估計一百米的力氣都沒有,一把年紀久不開葷,起不來床了。」
陳淵慢條斯理撂下茶杯,「老二,膽子狂妄了,調侃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