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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都在左右廷殿侍手里,他就自己窝在和土殿后面研究机械啥的,听说还真发明出了些精密玩具什么的,这在以前沃土时候没准能考个工程师,也算个人才。我们嘛,其实还是老本行。”
“知道,就是背地里私下处理呗,你们最多算是从明转到暗,还义愤填膺说啥玩不玩的,你真当自己是爱国人士了啊。”不想会包厢,在外面转来转去,看看的超市里有没有啥好东西。零食、面包、酒,酒,酒,红酒,还有不少价格看起来很有科幻色彩的洋酒,真有人唱的时候喝这么贵的东西?啊,有钱人真可恶。
“我啥时候说过我们是爱国人士啊,你真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们以前跟的那个官到了,还有别的官嘛,收钱办事儿,哪去讲啥感情的,又不是有多少交情。”都邮说得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真的忘记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腔热血了吧,在我来说只是不久以前的事,他拥护的那些沃主、怜惜的那些沃主、赞同的官员、鄙视的官员、关心的百姓、遗弃的百姓,是他们七人的过去也是沃土的过去。以前他们是置身事外却心在其中,现在人在之内反而冷眼旁观。想起当初,他们为的是火忿神而活着,现在活着只想祭土苏神。时间真是强大的东西,它不动声色改变了太多事物的属性,有爱有恨还有没感情。
“当初?”都邮叹了口气,“当初你多少还有点儿野心来着,现在呢?”
“野心?那么高级的东西我有过?”从超市往回走,一路上都是一个个包厢里传出来的撕心裂肺地嚎叫声,看来大家都很喜欢高音大声系的曲子。刚开门还没等随手带上,就听身后嘭一声巨响,仿佛有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使劲儿推了我一下。
很久,没有一点声音,只能感觉到一片白,忽来晃去的光。当初,刚才的话题是当初。想当初,我还有很多梦想,实现的、放弃的,满足后总会失落,追求的乐趣在得到时增加了一倍,在得到后又削弱到不剩。曾经得到的也会失去,就像生命,值得留念的回忆同样会变得无影无踪,尘归尘就会是最终的幸福么?这么说的话,失去也是一种幸福,甚至比得到还幸福。
“你想点儿有用的会更幸福。”都邮的声音冲进眼前一片白茫茫,渐渐睁开眼睛,不是医院,不是家里,也不是刚刚的包厢,而是四壁立墙的小屋子,旁边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的中年人,清瘦清瘦、随意、嘴角微挑、眼神失焦,半长不短的头发乱了大半边。
“都邮?你是都邮?”我试探地问。
“芥末,你咋了?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都邮并没看向我的方向,我支撑着站起来走到都邮面前,“赛巴桑,你能看到我吗?我就在你面前。”
“你开什么玩笑,我屋里根本没人啊。”都邮环视了一圈,“你咋还神神叨叨的,吓唬人玩啊?”
“没,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我伸出手去拍都邮的肩膀,我的手既没拍到任何东西也没穿过他的肩膀。天,到底我俩谁是不存在的?
第五十一次。往事
六:征路囚,征伏生 第五十一次。往事
几天来我已经习惯在不存在的空间中窜来窜去,见过了都邮和另六个人。总的来说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让我惊艳的颜,也没过多的违和感。厚满是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大孩子,茂属强壮有力大约二十五六岁,长辛比想象中年轻妖艳,岁怎么看都像未成年,较采似乎也不到二十四的样子,从来未听清声音的疏痕各方面看上去都没什么出奇,可他是唯一能感觉到我存在的人,甚至能准确指出我的位置。
在监狱里面的日子并不无聊,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监狱并不是我幻想中全机械化、电子化的先进监控封锁城堡,而是古老的围墙下靠野蛮暴力生存的孤城。进来的出不去,监狱长并不可怕,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狱中的暴力全靠暴力解决。用都邮的话说,外面的世界比这里还血腥,这里但凡进来的都是匪,不存在谁更可怜的说法。一墙之隔的女监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长辛倒是对没事儿就可以晒太阳的日子很满足,常半裸地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岁则经常翻墙到隔壁去找男人,有时三四天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有精彩刺激的禁可听。较采每天神经质地贴着围墙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偶尔停下也是靠在围墙上,我一度以为她是害怕太阳才喜欢在墙根生长。
我能听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可能听到我说话的却只有都邮。一有空我就男监女监来回乱窜,多数是去跟都邮聊天。再不就去茂属那边玩探险,茂属住的地方是监狱靠山的最后一堵墙,有一侧墙角的砖后是空的,延伸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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