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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过相处如此之短,可是他对她的爱意,却是那么地显而易见,完完全全没有丝毫的计较。
“当日花海一舞,殊不知你不止闯入三弟一个人的眼中。只可惜,却只有三弟一人闯进你眼中。”
“那日,你梳着流云髻,着浅碧色苏锦纱裙,跳的曲是《舞风》,我记得分明。”
“你曾问我是否有一物愿争,我左不过是愿为美人一争。”
“姒儿,你不明白你自己,我却很清楚我,不管你是哪个云姒儿,都是我心中的云姒儿。”
“无论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不了解的,我都愿意相信你。”
“姒儿,能再看见你一眼,真好。你知道吗?我、我想你了。”
“我知道我要死了,你别难过,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一生,我没能早些遇见你,只望来生……”
……
如此,一句句,一字字,就像一把烙印一样在秦阮昕身上煎熬着。
这个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男子,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给了她那么多信任,却终于还是离她而去了。
秦阮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拂过脸颊,将那些悲伤的情绪都细细擦去,复而才又看向眼前的山丘说道:“彻,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若是有来世,你记得早些来与我见面。”
说罢,她再不犹豫,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木碑竖在了矮丘前。
做完这一切,她用匕首在地上划下了几个字,才将匕首好生地放在字旁,拍了拍木碑,嫣然一笑,话中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道:“玳彻,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说罢,她再不作停留,抬脚便离开了,可却是朝着树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身后,木碑静静地立着,风儿也细细地吹着,将一片落叶轻巧地吹落到木碑前。
而在那木碑上,平平整整,一个字也没有留下。
秦阮昕想了许久,觉得不管立什么碑文都不太好,终于还是决定给他立了一块无名碑。
玳彻,你生来不得已被这么多东西羁绊,如今,就不知不觉地安安静静着吧。
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扰了。
风儿只是顿了顿,又好生将地上的碎叶吹乱。
过了许久,这林中才有了动静,云岩几人快步地跑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林,微微地皱起眉头。
他看了看周围,她想是已经走了许久了。
无名碑静静地立着,匕首也放在了一旁。
云岩走了过去,才见着地上被划上了几个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异常清晰:
“不必找我,一月后,自会联系。”
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我自己好好地静静吧。
我觉得太累,想休息休息了。
第164章 偷钱的小兔崽子
秦阮昕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山道之上。
她摸了摸肩上的伤口,好在走了这么些时辰,伤口并没有裂开。
只是她身上依然披着云岩的衣服,有些大,看上去很是别扭。而里头的衣服又因为处理伤口而撕破了。
如今得先找个地方换上药再换些衣服。
她走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银两,不过好在换下女装的时候几样首饰还是随身带着的。那是翊云宫里原本云姒儿的东西,虽然说不得贵重,不过只看那首饰的颜色也倒还值得了几两银子。
秦阮昕再往前走着些路程便走到了一个城门前头:忻城。
城门口的盘查并不严,很容易便进了城。
这就是云岩口中的那座城池,看上去确实如他所说,并不是多么地繁华拥挤,但却也是座不小的城池。
城中也和其他所有的城一样,房屋鳞次栉比,小街上是一个接着一个摊贩。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许多摊贩都忙着收着摊,东西都零零散散着。只有酒馆茶楼还有妓院的生意却好了起来。
门口挂上几个大红灯笼,里头的喧闹声是此起彼伏。
秦阮昕一路往前走着,在一个当铺就要关门之前及时赶了过去。
她将身上的几样首饰都当了去,换了五两银子,收到了香囊里头。
她看着自己的香囊便微微地愣了愣,这个香囊也是云姒儿的,她从醒过来那一刻起便一直用着,那半块玉佩还躺着里头,另一半应也还在如安的手里。
秦阮昕淡淡笑了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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