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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吗?”
田甜想了想说:“他喜欢她,但是他待她也不过如此。”
田蜜被田甜的话搞糊涂了,越发不懂了,想着她要多把书看几遍,或许就明白了。
在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倾城之恋》,很多情节都会背了之后,她还是没有搞懂那个问题。有时候觉得喜欢,有时候看到哪一句话,又觉得不喜欢,但是她已经不再急切的知道答案了,她想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时候有另一件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忽然发现文字也是可以这样拼凑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箍住了她。她当时未必知道她是喜欢上了张爱玲的文字,以后那么多年都离不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拿出来看看,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笔下的那个世界。那时候她也并不是很喜欢她笔下所有的人物,很多人对于她来说都太复杂了,她就是单纯的喜欢那种感觉,那种看着那些文字的那种感觉。
田蜜读高二时,学校要进行文理分班,田甜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文科,可是田蜜却犹豫了。那时候在她的眼里,文科和理科的区别就是物理和地理的区别,她天生和这个“理”字不和,“二理”成绩都不好。爸爸妈妈说让她自己选择她的未来,田甜说你要想好。 她给韩林打电话,“韩林,你说我是选物理还是地理?”
韩林说:“在所有的学科中,你最喜欢什么?”
田蜜毫不犹豫的回答:“英语。”她的英语成绩是最好的,她也最喜欢英语,语文有时候太游移,只有英语是她可以抓住的。
“那你选地理吧。”
田蜜也选了文科,可是并没有和田甜分在一个班,她为此还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看到学校主管文理分班工作的教导主任就想给他一个白眼,他为什么不懂甜蜜是不能分开的呢?
进新班级后不久的一天,田蜜收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封情书——可惜不是给她的。情书是来自他们班公认为“貌比潘安,文塞唐寅”的付大才子。才子本名叫付平,喜欢附庸风雅,给自己取了个表字,曰“原”,是为付原,此后弃名而用字也。田蜜初到班级不久后知道了这段典故,就对同学说:“他难道还想写出盗版《离骚》?”这句话传到才子耳中后,他还特意在下课时间当着同学的面,一脸正气的问,“你为什么说我盗版?”
田蜜说:“屈原本名屈平,付原本名付平,你难道不是学屈原的?”
才子是个有文化的人,并不和田蜜计较,只是解释给她听:“高平日原,故名平而字原也。”
田蜜笑着念道:“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赐余以嘉名:名余日正则兮,字余日灵钧。”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才子走了。
后来同学们渐渐弄清楚了“正则”就是平,“灵均”就是“原”,原来屈原早在离骚中就说明了其名字的来历,田蜜也因此被同学们冠上了“才女”的名号,不过这个名号还是没有她的大名“甜蜜”来的响亮。
才子不喜欢才女,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子看见她都是目不斜视的走过。
才子送来情书时,田蜜午睡刚刚醒,伸手就接下了,然后就要打开。才子阻止了她,看了眼四周无人,低声说道:“这是给你姐姐的。”田蜜看着手里精致淡雅的信封,想必里面是“薛涛笺”,蓦然间明白了。可是她又生出来了一种不解,从来不正眼看她的才子,怎么会喜欢上和她长的一摸一样的田甜?
当然田蜜并不是一个多有道德的“信使”,等到上课后,她就把才子的信打开压在课本之下看完了。
晚上回家后,田蜜把信给了田甜,然后又盯着田甜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子这次并没有卖弄文采搞什么古文,完全直抒胸臆表达爱恋。在田蜜看来他那封情书是徐志摩的浪漫多情和沈从文的朴实无华的结合体。才子在信中把田甜的长发比为丝缎,眼睛比为宝石,皮肤比为白瓷,又说如此一个古代仕女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可堪比李延年那首佳人诗,信的结尾还附上了《北方有佳人》全诗。纵然田蜜认为才子的比喻是继承了徐志摩的《爱眉小札》——既肉麻又恶心,可是她越看越觉得才子说的都是对的。她不由得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短短的蘑菇头。
第二天,田蜜带给了才子一句话——感君赠诗意,惭无倾城色。
本来田蜜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没想到过后不久的一天,才子在课间休息时,单独把她叫出了教室。
站在走廊的一侧,才子红着眼问道:“你姐姐有喜欢的人了?”
田蜜顿了顿,明白了过来,应该是才子去找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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