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究者或观察家,因为大家对这二者的性质和命运都很好奇。至于为自己或者子孙积聚财富、成立家庭和国家,或者追求名誉,我们都是普通的人,但是只要讨论到真理的问题,我们又都希望变得永垂不朽,不顾虑变化和意外。最古老的埃及或印度哲学家,撩起神像的轻纱。这件颤抖的袍子如今还是这样撩起,我注视着这个荣耀,觉得它和开始一样新鲜,因为正是他身上的我大胆地撩起了这轻纱。如今回顾这一形象的又是我身上的他。这件袍子圣洁无比,自从神的权威被揭示以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时间我们真的在改进,而且能够改进,它既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
我的住所比起一所大学更适合于思考和严肃的阅读。尽管我不是普通流行图书馆的读者,但是那些世界流通的书籍对我影响巨大,这些书起初写在树皮上,现在则经常抄在亚麻纸上。诗人米尔·卡玛尔·乌丁·玛斯特说:“安静地坐下来,在精神世界的领域中遨游,这就是书给我带来的快乐。美酒可以使人陶醉;当我畅饮秘传教义的美酒时,我就觉察到了这种快乐。”整个夏天,我都把荷马的《伊利亚特》放在我的桌上,尽管我只是偶尔阅读几页。开始的时候我的工作很多,因为我要建造房子、耕地,所以阅读时间少。但是想到以后可以好好地阅读,我就精神振作。在工作的闲暇,我也曾读过一两本肤浅的旅行书,后来,我为此感到惭愧,我问自己,我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学生可以阅读荷马或埃斯库罗斯的希腊文著作,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导致他们浪费放纵,或者讲究享受,因为他们在阅读完原著之后,就会模仿原著中的英雄,把早晨的时间用来阅读。在一个委靡的时代,即使用母语来印刷英雄的诗篇,这种语言也没有灵性。所以我们必须多思考,更勇敢,更大度,仔细地去研究每个字和每句话的言外之意。
低廉而多产的现代出版商,虽然出版了很多翻译作品,但是并没有让我们距离古代的英雄作家更近。他们还是那么寂寞,印刷出来的字也还是那么奇怪。年轻时用一些时间去学习一门古代的语言——即使是只掌握一些词汇——也是有价值的,因为这些词汇是从大街小巷的烦琐中提炼出来的,它们已经变成永恒的启示和使人振作的力量。农夫听到了几句拉丁词语后就记在心里,总是念着,这当然也有用。有时,人们谈论说,似乎古典作品的研究最终会被现代的实用研究所取代。其实,有理想的学生永远都研究古典作品,不管这些原著是用什么语言写的,有多么悠久。因为古典作品其实就是人类崇高思想的记录,除此之外,难道还是别的东西吗?他们是永恒的神的启示,并且可以解答最现代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即使你询问特尔斐和多多那,也无法得到解答。我们可以先不去研究自然,因为她的历史已经很古老了。阅读优秀的著作——也就是说阅读真正意义上的有意义的书——是一件高尚的活动,读者必须苦苦思索,其中的甘苦和世上所推崇的任何运动不相上下。读书必须要训练,如同运动员要接受训练一样,读者必须终生坚持,不能三心二意。著作是慎重而含蓄的,那么阅读也应该慎重而含蓄。如果可以讲原著的那种语言,那也是不够的,因为口语和书面语——听到的语言和读到的语言——二者是很不相同的。前者富于变化,它只是一种声音、口头语言、方言,文明程度不高,我们也像野蛮人那样在无意识中,从母亲那里掌握了这种语言;后者则是在这个基础逐渐发展、成熟。假如前者是我们的母语,那么后者就是我们的父语,是认真提炼出来的一种表达方式,它的意义深刻,仅仅依靠耳朵是不够的,你必须再生才可以掌握这种语言。 。 想看书来
瓦尔登湖 第六章(2)
中世纪,只会说希腊文或拉丁文的一般百姓,因为出生地不同,所以不能阅读这些用语言写作的优秀著作,因为这些著作所用的语言与他们口头的希腊文或拉丁文根本不同,是提炼出来的文学语言。他们不知道更加高贵的希腊和罗马语言,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些作品只是废纸而已,他们更喜欢廉价的当代文学。但是欧洲几个国家形成了自己的语言,尽管很粗俗,但是十分清晰,对文学的崛起有很大的帮助,于是,第一次学问的复兴开始了,学者们可以从逝去的年代挖掘出古代的瑰宝。罗马与希腊平民当年听不明白的,经过许多年之后,有些学者却在阅读,而且也只有少数学者还在研究。
演说家当然口才很好,但是,不管这种口才多让人羡慕,都是不能持久的,在它们上面,或者隐藏在背后的,总是那些崇高的文字,就如同浮云背后那闪烁星光的天空。天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