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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需要来北京周转资金。
另一个是宫本孝宏的老乡本田樱子——当然,用宫本太君的话说,他正在努力把老乡变成老相好。本田是刚来中国不到一年的日本留学生,跟宫本是福岛县的同乡。自从两人在年初的同乡会上认识了之后,宫本就开始对这位文静美丽的如同大和抚子的老乡大献殷勤。他对本田说要学好外语最重要的就是要融入当地的生活环境,总是跟本国人一起待着学校里是学不好的,你看我中文说的这么好就是因为读大学那会儿总是上街跟大爷大妈聊天。本田一脸崇拜地点了点头就接受了宫本居心叵测地让她搬出学校的建议。
不过,很显然,我们的公寓客厅并不是一个学习中文的理想环境。那天,本田正苦恼地对着一本厚厚的字典翻译着《孔雀东南飞》,方路扬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本田桑,做作业呢?”
“啊,老师要我们写读后感。”本田咬着笔杆说,“可是我完全看不懂。”
“我教你。”方路扬拍了拍胸脯说,“这篇课文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吵架了,男人说,你去死。女人回说,你怎么不去死。男人又说,死就死。女人便说,那我也去死。于是他们死后就变成了一对傻鸟。”
“哎,是这样吗?”本田瞪着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说,“方桑你这样一说就好简单了啊。”
方路扬得意地说:“那是,方桑我可是有一种能把所有复杂事物都变简单的天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就回房间去了。
我来到电视台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恰好遇见悠悠跟摄像出去拍外景。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灿烂地对我笑了一下说:“正想给你发短信呢,这周末我生日,到时记得来参加我的派对啊。”
我想了想周末似乎没事,便同意了。
悠悠跟我几乎是同时进入这家电视台的。那天,当我在演播厅见到她的时候,惊讶的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当然,让我更加惊讶的是,她居然只是一个存在感和收入一样微薄的外景主持。过了几天,她才跟我解释说,她跟黄烨正在冷战,她现在不想接受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所以就辞去了之前的工作来了这里。我笑了笑,心说,原来金丝雀也是有脾气的啊。
此后的两个星期里,虽然她一直十分热情地想要接近我,我却仍旧只当她是普通的同事。直到某个暴雨天我们一起去拍外景,我被一阵狂风刮得差点摔到水沟里,她一把拉住我说:“小曼你抓紧我,别看我瘦,我下盘可稳了”,我顿时对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好感。从那以后,我便慢慢地跟她走近了一些。
几乎在同时,我也莫名其妙地跟黄烨变得熟悉了起来——最初,他只是让我给悠悠送礼物,后来便开始频繁地让我帮他传话。我帮他传了几次之后,终于不耐烦地说:“要说你自己跟她说去,我又不是你们传声筒。”
“她不接我电话,又不肯见我,我有什么办法啊?”他一脸挫败地抓了抓头发说,“而且最近我送什么礼物她都给我退回来,那家伙到底想赌气到什么时候啊?”
“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啊?”我问说。
“她说我霸道、任性、占有欲太强。真是的,她想要的东西我不都给她了吗?她还想干嘛啊?”
“是不是她不想要的你也给她了啊?”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哈?什么意思?”他一脸的困惑。
我没理他。他便坐在那里兀自感慨了一句:“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
后来,他又约我出去吃了几次茶点。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向我询问悠悠的事情,不过有的时候,他也会不经意地说起自己。我从没向他问起过杨康的事,因我觉得那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尴尬。
然而有一次,他却主动跟我聊起了这件事。那天他本来正说着自己和悠悠认识的经历,不知怎么的突然话锋一转说:“你跟杨康是怎么回事啊?”
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说:“没怎么啊?我跟他还能怎么着啊?”
“别装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斜眼看着我说。
“你知道什么了啊?”我蹙了下眉头说。
“你不就被他甩了吗?”
我顿时噎住。
“他额头的伤怎么样了啊?”过了一会儿,我又假装不经意地问说。
“你知道他受伤的事啊。”他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那天中午他一脸血地从外面回来,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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