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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辰皓,当年,是罗迦求我杀了他的。不是吗?」
辰皓牙齿已经开始咬的咯咯作响了,这个人到底是甚么妖孽?是,就是因为这个人天赋过人,最有可能成为那百年一遇的最诡异强大的蛊师,所以罗迦就愿意以死来作为引子,好来引领他走上这条路?
苏提灯双手互揣了袖子,神色也有些幽远,「来这儿了不要叫我大祭司,我估计你也不怎么想这样称呼我,直呼我名字就好了。或者随绿奴他们唤我一声先生也行。」
轻微的咳嗽了几声,苏提灯倦声道,「成了,门口跪着吧。」
「你!」
「大祭司是我,不要让我重复很多遍,我也不爱这么在你心里反复扎刀的。」
辰皓重重摔门走了,可一想到他们族人的誓言……终生效忠于大祭司是他们族人血脉里刻进的荣耀,因此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呆在了门口,跪着是肯定不会了,索性把禅杖重重一杵,盘腿坐下了。
苏提灯也不去过加刁难,真把辰皓逼急了,万一让他发现自己现在其实并没多少还手之力才是更可怕的事,因此也自顾自想自己原本要想的事去了。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引的想起了旧事,苏提灯虽然努力的提笔想写些东西,可墨水都快滴透宣纸了,也下不了笔。
该怎么说那种情愫呢……
苏提灯也有些恍惚。
好像,搞得他愿意去杀掉罗迦似的。
……
「比起成为一个最诡异强大的蛊师,有可以成为这么优秀的人的天赋,我却只想拿它来和上天做一场交易,让我有个正常人一样健康的身体就好了。」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月娘罢了。
可当初……
师傅,你是以死来成全我不假,却也是以死来相逼啊。
苏提灯无声的笑了笑,为甚么,就从来没有人真心待过自己呢?
小时候,苏鹤是想对自己好,而不能对自己好。
苏瞳呢,打自己出生就没抱过自己一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
父母的疼爱他统统没享受到,他有那么多哥哥姐姐,却从来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得。
後来长大了些,就觉着,苏鹤千方百计想留住自己的这条残命,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对自己的好,都好像是因为留在自己身上母亲的残影罢了。
自己……就更像是个物品,是个摆设,是个可以供苏鹤好好放在屋子里用来怀念的活灵位一般。
再後来,随着年纪增长,自己的眉目反而更像是苏瞳了,又加之出了那档子事……苏鹤大概也是害怕再错认,再在自己身上受到伤害了吧,於是急匆匆把自己塞给了苏景慕。
怎么说呢,二叔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满天满眼的都是云姨,哪里会记得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小东西,又急匆匆把自己抛给了罗迦。
师傅……
师傅也是个很好的人,很慈祥。
可是……发现自己有那么好的天赋之后……
苏提灯无意识的揪了揪衣摆,他到现在还能记得罗迦日后那种看向自己越来越崇拜的目光,那种看见自己,好像看见了『神』一样充满了欣赏的目光。
这种目光,却让他心生厌恶。
他不想作为一个物品,但他从小就好像是一个摆设,还是一个异常漂亮的摆设。
他想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地里滚一滚,闹一闹,你追我我追你跑一跑的,可是,所有人都能在他身上发现不一样的价值,而更不巧,这种价值好像在某一个领域都能造成一个巅峰,於是,自己就被期盼成了能站在这巅峰上的人。
从小到大,除了月娘拿一种看正常人的眼光看过自己,拿一颗热忱的心对待过自己之外,还有谁呢,还能剩下谁呢?
苏提灯烦躁的扔了笔,他到现在,有时候仍能想到罗迦死在自己面前的表情,那足以称得起四个字——一脸满足。
是的,那种满足的表情简直和发泄尽了欲望的人得到最飘飘然的享受之时没任何不同。
布满了情欲的脸怕是也要比罗迦死在自己手里的表情更好看些吧。
原来竟然是有人连死在自己手里都能开心的,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苏提灯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觉得那种恶心感再次萦绕上心头,一张嘴就能把所有肺腑尽数吐出来一样让人难受。
「你一定会成为最诡异强大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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