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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黎陷袖子上的,确实不是甚么毒药。
可是他却怀了一颗恶毒的心去做这件事的。
那是沉瑟治他的咳嗽中,一味很常见的药。
苏提灯有时自己也爱拿它做药引,香似檀香,但其价格却不知比檀香贵了多少倍。
那只蛊物从西北的卫家竟然一路跟了过来,苏提灯一开始错以为那家伙跟了沉瑟,彻夜前思后想了一番,越觉得事情不对,沉瑟在南疆也无非就呆了那么几年而已,在南疆的,知道自己和沉瑟有交情的也不过寥寥……如果真的是错跟了沉瑟,自己身上唯一一点气息相似的,就是那种药香。
抹在绿奴身上太不安全,鸦敷虽有武功可毕竟没薛黎陷那么高,来者又不知甚么来头,是到底在薛黎陷那个层次上,还是鸦敷的层面上。乌椤嘛,估计不会被那只蛊物在乎了,不然不可能最终选定了沉瑟。书南兄武功高是高,这等下流事苏提灯自认没勇气使在他身上,思来想去一番——那就由薛掌柜代劳好了。
所以……这药本身没毒,怀揣的心却是有毒的,那你说,这一举动,到底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但他没料到的是……薛黎陷竟然能感觉到不对。
天地万物之间,所有物都遵循一定的相生相克的道理。正如万千蛊物之间,会彼此间有一些感应和联系。
就像野兽间会闻到彼此的气息一样,蛊物也会。
苏提灯又将手中茶杯转了一圈,其实……他自己也是个蛊物,所以他能感受到刚才趴伏在房顶上的家伙,薛黎陷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从那日薛黎陷误中了弧青的毒,自个儿用己身的血替他涤去余毒之后,他的种种迹象都有些……有些让苏提灯无法理解。
不可能的……苏提灯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桌上,明明绿奴也喝过自己的血,却从未表现出跟薛黎陷一样的特性来……还是薛黎陷之前就是如此?
不过……应该无法考据的,毕竟之前可没有甚么南疆的败类老来他们面前挑事儿吧,这等稀奇古怪的东西大概也无法有缘得见。
犹豫了半晌,苏提灯略微在心底一叹,还是将此事告诉薛黎陷好了,日后也让他多加仔细点,毕竟那只千里迢迢跟来的蛊物,可是已经盯上咱仨了,一条线上的蚱蜢呢。
「薛……」
「老大!」
「欸!」薛黎陷单手扒窗,气沉丹田的回应了一嗓子,准备跳出去之前还是硬生生顿住了,回头不解道,「你也叫我有事?」
「没事。」
「哦!」薛黎陷眨了眨眼,看了看仍旧淡定的窝在椅子里的苏提灯,然后像来时一样从容的从窗户里『滑』了出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疯跑。
「山下……起火了!小妙姐让我来找你!说是……」
「说啥?」薛黎陷一手提起疯跑的衣领子,拉着他就使着轻功往山下冲了。
风撕裂在耳旁,不知是不是原先远方残阳如血的错觉将那片灰烬之后的火海重燃,还是道道景象和那日跳崖一般重叠,薛黎陷在恍惚一段时间过后,只有耳边疯跑那卯足了力气憋出的「妖火」
二字不断的放大又放大,直至添塞满整个心间。
妈了个球蛋的,又出了甚么妖火?!一天天的都在闹甚么幺蛾子?!就不能让人清净清净!
薛黎陷风风火火的赶回济善堂的时候,柳妙妙已经在药庐里拼命抢救唯一一具从火海里救出来还能勉强看出来是具人形的半死人了。
薛黎陷从半开的窗户往里头瞅了一眼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一侧了,那种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想去奋力一搏的,大概就剩下童心未泯的柳小喵了吧。
那种……撞了南墙,索性把南墙撞碎接着走下去的傻子。
招了招手,又招了招手,薛黎陷把福丫头叫到自己这边来,摸了摸下巴道,「妖火?」
福丫头猛点头,「真的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起了冲天高的火焰!那火焰烧灼的速度太快了,比一般的火焰快好多!」
「所以就是妖火了?!」薛黎陷不可置信的翻白眼,「我多扔几坛子酒进去快不快?」
「不是,妙姐说那火是……」
「大哥,你进来下。」柳妙妙在窗户里探了个头出来,面容上还带着一些蹭灰。
薛黎陷进去后多看了柳小喵几眼,就把视线转移到尸身上了,据疯跑所说,他们救出来的这一个,是当初离火源最远的一个,可他身上的灼烧程度却大不相同,有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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