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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不好着手办了。因此正渊盟虽然起先留意,但是後来知道这事被南宫家的控制住了,便不再紧跟了。
他现在想的只是,这南宫家,到底是怎么控制住这事的,还是,这事就是他们所为?
这群被架在台上的,又是甚么人?街头流浪的,还是平白无故被抓去的?
皮鞭声,抽于肌肤之上皮开肉绽的声响。
头部与重物撞击的声音。
嘈杂人声,欢场鼎沸。
隐约还可闻茭欢声混杂了水声与难耐的吟声。
种种不同声响所铺垫,所混杂,甚至于其中,薛黎陷还可听闻一两丝狗吠。
微弱的,嘶吼的,欢愉的,嬉笑的,痛苦的,各式各样的音色各种各样的形态,交织而出一场欲望的天堂,一种异样的世界。
甚至连眼前远处偶尔亮起的灯芒也变得模糊,薛黎陷就在想,想这么多年,他究竟是贪图了多少虚妄时光。
如果自己没那么没用,没在忙的累死累活稍微安稳点的时候就逃离了那个位置,如果一直兢兢业业,这个地方,是不是可以早点被摧毁?
可是,可是听沉瑟那话的意思,这里的存在正渊盟是知道的,却,却放任了?
沉瑟一开始还未觉得甚么,只是坐了会儿就远离了点薛黎陷,他都怕他那一身青筋爆出肌肉线条之外了,别倒时候溅自己一脸一身血的,多晦气。
正当薛黎陷这里死活控制住自己出手欲望之时,就瞧见他们的隔屋里突然闯进了三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男人,穿的衣衫不整的,怀里还抱了个约莫也就七八岁分辨不出性别的孩子,身侧跟了一个几乎未着寸缕的女人。
那男人迷蒙着眼,一进来压根没瞧到一身黑的薛黎陷,一眼就瞧见那边翩翩公子的沉瑟了,笑了笑,那男人便向沉瑟走过去了,嗓音里还是未褪去的情欲,「公子,你这儿阿芙蓉还有吗,我这儿……」
沉瑟从善如流的从桌子底下摸到了一个方盒,扔了过去。
那男人伸手勾着了,随即塞给了身旁的女人,把那个小孩也一起塞过去了,接着就有点跌跌撞撞的向沉瑟这里走来。
沉瑟一把扯过薛黎陷的手腕,指了指那个牌子。
那男人如梦方醒一般的顿住了脚,呵呵笑了几声,说了句对不住,便停下反身回去了。
薛黎陷起先并没看得清那孩子,他到底是个男人,第一视线还是被那浑身没穿的女人吸引过去了,等着那女人抱住了孩子,薛黎陷借着隐约的光,还是眼尖的发现那光溜溜的孩子身上,是遍布的……
「草!」
沉瑟眼疾手快的一脚踹在薛黎陷刚刚站起来而暴露出的膝窝上,那只扯住他腕子的手也毫不犹豫的往地上砸去。
「你放手,那不是他孩子,你没看见那小孩身上……」
「我他妈傻啊,来这地方能是抱孩子来看的?!」沉瑟反手就给了薛黎陷一巴掌,那一行人又顿住脚,往回看,沉瑟无奈,索性同薛黎陷一起跪了地,将他往地上压。
薛黎陷起先想的太善良了,等听明白沉瑟这话就彻底爆发了,掀了沉瑟就准备过去救人。
沉瑟哪能放他走,又不能放手打,只得先小范围把他逼到角落里,尽量借着暗色遮掩你来我往的往死里拆招。
沉瑟到底是大伤初愈,相持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觉得有些吃力,加上薛黎陷身体力量实在太占优势,这跟内力倒没多大关系,沉瑟哪怕再老道,再如何的借力打力也能被薛黎陷逮着空子,终于将沉公子掀到了地上,薛黎陷拔腿就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一眼无意中扫到台上,就立马定住了。
沉瑟揉着被撞痛的手腕也跟着站了起来,只瞧见台上遍布的残骸正被几只不知是狼还是狗的东西啃着,凄艳的红色花朵几乎遍布了整个台子,耳边还可闻最近的隔屋那男子转亮了灯芒,邪笑道,「让那些畜生把那两个还留点气的人全他妈给我上了!」
哀嚎声似乎响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久到薛黎陷觉得他一身沸腾的血全凉了。
他甚至无法描述出,他看到了甚么样的景象。
炼狱吗,不是吧,炼狱会比这让人舒服点。
……
「薛掌柜,这世间的恶,你是消不完的。因为恶在人心里,是七大妄作的一种。人不死干净,恶就无法尽,你说,是吗?」
直至被沉瑟带着走出去好远,薛黎陷脑海里还是一直回荡,很久之前,苏提灯曾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