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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弼时怔住,不知道他儿子怎麽得出了这麽个歧义的句子:“也许她本来就堪破红尘,只是,她确是在慧儿出家後再出家。”
卢君见潜意识地咬嘴唇:“我觉得娘不喜欢看到我。”
“怎麽会?”卢弼时提高了声音,“你是他亲儿子!她只是一向冷淡惯了。你不知道,以前,我求娶她的时候,千金相赎,她还不怎麽乐意。”
“教坊好吗?”卢君见半疑问。
“迎来送往的地方,哪来的好?”卢弼时笑道,“後来,你大娘知道我要纳个青楼的女子做妾,醋吃多了,闹将过去,又打又骂。没想到,你娘喜欢逆其道行之,反而同意了。这才有了你。”
“她们关系好吗?”
“以前是不好的。”卢弼时琢磨著,“现在……估计好了吧。谁会记这麽长时间的仇。何况,她们都不要我了。”
卢弼时说著笑了,一抬头见儿子注视著自己,便弯了眉角,放柔声音:“今天是不是累了,你的房间,我叫人打扫出来了,且早点去休息。”
“以前的事,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回来了,就好。”卢弼时说。
卢君见点头:“娘不怨,儿子不怨。”
卢弼时关心地问:“可是真心话?”
卢君见想,是不是真心话,紧要吗?我不在意,是因为有更在意的东西。何况,她们都已放下,娘似乎连我这个儿子都放下了……卢君见晃晃头,问:“爹晚上睡哪里?”
可要同歇?这句话,卢君见问不出,不敢问。
“我自有住处。”卢弼时笑道,“从明日开始,你与两个弟弟一同听先生的课。你字识得差不多,经史典籍读了不少,接下来可学些经济之道。”
“是,父亲。”卢君见起身。
“去吧。”
“是”。
沈重的门扉掩了儿子的身影,卢弼时有几分闷。是他自己推开人,又如何好怨?
既此生为父子,料前一世必有缘分,此生难以了却,便寄望来生可共一处吧。卢弼时酸溜溜地感慨了一把。
话说,这小孩子相处也有法门。你的新衣比我的漂亮,夫子夸你比我多,父亲喜欢多看你一眼,在卢君恩眼里,这就是卢君见天大的过错了。
其实,卢君见再聪慧,也不过才念了两年的书,哪里比得过两个弟弟。只不过他肯学又勤奋,夫子喜欢可教化的学生,单纯喜爱学问,而不是夹杂种种邀宠之心。
卢君行不爱念书,两个兄长你来我往斗法,他却在课堂上酣睡。
有一次夫子实在看不过去,走到一旁想叫醒这位少不经事的三公子,谁知道卢君行好梦被扰,下意识一个拳头砸过去,就把夫子砸翻了。
卢君见震惊了。
卢君恩习以为常。
夫子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卢君见忙去扶。
“弟弟,快向夫子赔不是。”卢君见怕夫子怒了,要责罚君恩,忙教他先服软。
卢君恩在後面讽笑:“夫子,你不是不知道行弟弟爱睡,谁扰他睡觉谁该死,怎麽还偏偏惹他?不是第一次了吧。”
夫子愤怒,他忍不住啊,就想一巴掌把这个课堂上流口水的娃拍醒啊。
卢君行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抓了抓脑袋,看了看面前数张面孔:“我打人了?刚正在梦里练拳呢。”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老夫子吹胡子。
这句话不讲还好,一讲,少年的眉毛一吊,冷笑了:“你拿我家的束脩,教你的三书五经便是。管我作甚?我不去上京赶考,学这些之乎者也做什麽?”
“这些,都是圣人留下的学问!讲的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学了,到哪里都是有用的!”老夫子激动了,“不知三纲五常不尊师重教礼敬父母,怎配为人?”
“夫子看街市上半辈子不认识个字的人多得是,他们就不晓得夫子这天大的学问,难道夫子是在骂他们不配为人?”卢君行精神得像一头随时会咬人的小老虎了。
卢君恩在旁笑。
“朽木不可雕也!”夫子颤抖地指,“你不学,如何继承家业,如何立世存身?”
“我自有我的去处,学我的本事!”卢君行看了看扶著夫子的大哥,看了看坐在课桌上的二哥,道,“家业什麽,自有人料理!这些,我爹不担心,老头你担心什麽?”
说完,卢君行大摇大摆走了。
老夫子气得快晕眩。
“看来,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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