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页)
大胡子一听,却没体现出半点仙气来,惊叫道:“嘛玩意儿?你被抢劫了?”
“本来要送给你的钱,全被抢了!”老康懊恼之极。
“嘛玩意儿?横着您是拿我打岔吧?”
老康想不到大胡子竞怀疑了自己的人品,就赶紧发誓:“我绝不是想与人合谋来秘(注:地方话,意为:私拿)你的钱!那被抢劫的五万块钱,我认!损失也全部算我的!”
大胡子一听老康的慷慨激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嘛!”
老康赶紧长话短说:“警察可能会找你调查咱俩这笔钱的事儿!接交地点,千万别说是在你的家里!说是在野鸭湖,至大投资公司门口不远的地方!交接时间,就说是今天上午!”
“这是为嘛?”大胡子又不理解了。
“我现在早就知道是谁抢了我!可我不想让警察抓他!”
“嘛玩意儿?那你报案干吗嘛!”
老康急不可耐地解释:“我也是在与警察的交谈中才意识到抢劫者是谁的!”
“他是谁嘛?值得你这么保护着?”
老康叹口气,说:“就是一直跟着我的一个神经病!是个穷大学生!也是一个苦孩子!你琢磨,他这事儿,如果被抓住了,会咋样?”
“枪毙!没嘛说的,明摆着是枪毙!”
“可其实他没那么坏!而且恐怕只是一念之差,远够不上枪毙的罪呀!”
大胡子终于又恢复了他的大智慧:“老康,我跟你说,现在咱俩说的这些话,一准儿算是没说过!要不然,就成了串供!这可也是罪呀!”
“对对对!”老康对大胡子节骨眼儿上的高风亮节很是感动,赶紧安慰道,“不会让你跟着吃挂落儿,我立马儿找到这个大学生,让他自个儿去投案自首!咱俩不但没事儿,还应该算做了好事儿呢!”
大胡子赶紧补充一句:“我还怕跟着吃挂落儿?不过,咱俩还得再串一下供词,好把这事儿圆乎过去!就是我为嘛没到野鸭湖呢?就说是睡过头啦!”
“成成成!你就这么说!”老康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上海老太太的事儿,沉思了片刻,问大胡子:“老兄,你说最美的诗是啥样的?”
大胡子没想到在保险业干得轰轰烈烈的老康还有兴趣谈诗,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韵角、意境、炼意……”
老康打断了大胡子的话:“不对!我觉得最美好的诗不是人类的文字,而是人类自个儿做出来的事儿!”
“嘛玩意儿?你横是旁敲侧击地点拨我吧!?”大胡子似乎悟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是不是那个上海老太太找你去了?”
老康没有正面回答大胡子,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我还觉乎着,经商也是如此!不但要讲人格,而且还要讲商格!经商到了一定份儿上,其实也是在作诗!为商必奸不是诗,‘盗亦有道’只算是打油诗,为商不奸才是真正的诗!”
大胡子急赤白脸地辩解道:“按照规定,上海老太太那单业务,只能退还百分之四十,可我已经贴着自己的钱,百分之百退给她了!”
“你真成了活雷锋!?”老康将信将疑地玩笑着。
“汇款到帐不是得几天嘛!上海老太太就是叽叽歪歪的不相信我!我现在还是为千八百块钱,就砸自己牌子的主儿吗?!”
见老康不吭声了,大胡子确信老康相信了自己,便拿出半仙的作派,顺着刚才大学生的线索,提醒道:“我估摸着你身上有一点儿不好的征兆呀!你自个儿现在是异想天开,而那个大学生有枪,又是神经病!可得小心点,千万别神经兮兮的,为了救人一命,反让疯狗给咬了!!!”
现在的老康已经忘了自己在野鸭湖时的窘迫,义无反顾地说:“没问题!我心里有数!”
四十二、揭开假学历的老底
就像龚梅在失败中突然悟出不要因为拉存款而把自己变成错币一样,谭白虎也在失败中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只是这感悟与美女行长的正好相反,他陷入了狭隘的对立情绪之中,发誓要以恶治恶,以期自己的人生过得轰轰烈烈。当在龚梅的带领下,窝窝囊囊地把第三副绝品药,拱手送给诸葛秀;当阮大头、江莉莉依然我行我素地把十五人民币存款存入至大支行;当他以老乡的身份,求任博雅开恩留钱而遭拒绝;当眼瞧着就要到手的足以买一套房子的奖金灰飞烟灭,谭白虎更是把窝囊的感觉化为了复仇的火焰。
“谭老弟,看在咱哥儿俩是老乡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