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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具张力,极有节奏的啸叫,像敲响的战鼓,一声声,一阵阵,三百人的声势不下于千军万马。
啸叫声中,两翼包抄的游骑兵迟疑下来;被团团包围的三义军翘足张望;三个方向的敌军纷纷嚷嚷。几千人同时注目,那道孤单的身影。
孤单的身影风驰电掣,一往无前。“嗬——哈!”啸叫着,冲进河谷,冲向惊诧莫名的敌军。
悍民军游骑最先反应过来。两支小队斜刺冲上来拦截。
“嗬——哈!”蝎尾枪出手,第一枪敌骑咽喉开花,第二枪荡开四支长枪,第三枪一名敌骑被横扫落马。三枪出手,两小队敌骑已在身后。
悍民军游骑聚拢过来,汇成一股洪流,狂风骤雨一般卷过来。
嗬——哈!
石青迎头而上。一匹马。一杆枪,一个人。马名黑雪,枪是蝎尾,人——浑身是胆。
此时此刻,石青不知道害怕是何物,退缩是何物。对他来说,这一次冲阵,不仅是给三义军信心,是给征东军信心,更是给自己信心。他要将失败的阴影彻底抛开。
单人独骑,如出鞘的剑,如旋转的矢,敌军如潮水,此时的他,就是一把劈波斩浪的刀,“嗬——哈!”地啸叫,在几百骑中左冲右突,没有人能挡住他片刻,没有人能接下他一枪。
这一刻,人、马、枪三合为一,是毒蝎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颠峰。敌阵尚未穿透,蝎尾枪已收割了十一条生命。
蓦然,一匹毛色纯白,体态修长的骏马闯进他的视线。
“别跑!就是你啦。”双眸精光闪烁,露出狂热之气;一偏马头,他迎着白马奔过去。
白马骑士没有跑的意思,毫不犹豫,挺枪迎战,随后毫不犹豫地跌落马下,石青纵马靠近,一挽白马缰绳,回身就走。
几百游骑,在他眼中如若无物。倏忽来去,说走边走。悍民军游骑竟然没敢追赶。
带着白马回到河岸之上,石青来到祖凤身边,灿然一笑。“送给你,女孩子骑白马,好看。”
祖凤精神完全恢复,幽黑的眸子里光芒流传,缓步上前,她轻轻抚摸着白马光滑得到皮毛,盈盈道:“真漂亮,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恩…就叫白夜吧。”
“白夜…好奇怪。什么意思?”
“许久以来,这个世界就处在黑暗之中,任头顶太阳当头,可大地依旧黑暗无边,这是白色的夜,这片大地已被白色的夜笼罩多年。”
祖凤眼睛扑闪了几下,蹙眉思索。
“蝎子!太帅了!”司扬一瘸一拐地扭过来,放声哀嚎:“他奶奶的,我要学骑术,我要单骑冲阵。太威风了。”
“嗬——哈!”孙霸等齐声啸叫,兴奋地围过来。
望着兴奋不已、再无畏惧的伙伴,石青一挥手,大声说道:“诸位兄弟,继续给我助威!我要再冲一阵。待敌人丧胆之时,全军掩杀下去。你们敢不敢!”
“嗬——哈!”回答的是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啸叫。
啸叫再起,所有的视线再度聚焦过来。石青、祖凤一黑骑一白马,呼啸而下。
“是小姐!”三义军中,有人认出祖凤,兴奋地大叫。祖胤捻须的手轻轻抖动,一眨不眨地看着两骑疾驰向前。
“嗬——哈!”赵不隶亢声啸叫。
“嗬——哈!”
……。
三义军亢声啸叫。
河谷之上,征东军忘情地啸叫,河谷中,三义军忘情地啸叫;敌军中,石青、祖凤忘情地啸叫。
“嗬——哈!”张扬而又高亢的啸叫震惊四野,比战鼓更震撼敌胆。
黑雪、白夜往来驰骋,蝎尾、凤尾,疾若闪电;四百游骑聚拢一处,无法堵截,无法抵挡。被两人杀的人仰马翻。
“嗬——哈!”啸叫声中,石青、祖凤相视一笑,心意相通;穿过散乱的游骑阵,直杀豫州兵军阵。
“杀——”
司扬大喝,拐着腿冲下河谷。二十多骑征东军率先冲下,征东军步卒面对游骑,毫不畏惧,紧跟着冲下。
“杀——”汝水方向喊声大作,百十骑子弟骑突然杀出。顺着河谷包抄游骑兵。
呜——
号角长鸣,敌军做出了反应。游骑兵向东北退去,豫州兵向西退去,与乐弘的农庄兵会合,结成更严密的阵势。
“嗬——哈!”
征东军、三义军、从汝口回转的一百子弟骑会合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