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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那方紫玉砚台不见了,忙唤来了小长子问询。
“皇上不记得了么?那砚台被皇上摔坏了。”
龙胤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经过。不论他怎样抵抗,那个纤柔的身影就那么走进了他的脑海。尽管她在他面前耍脾气,扮矜持,尽管她口口声声侮辱佳贵嫔,几乎称得上盛气凌人,但为什么想起她时,浮现的仍是那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她?一双深如秋水,明如皓月的瞳孔中如此深切地写满了忧愁。
勤义院。
凝云不费什么事就问到了她要找的地方。站在那个简陋的房间门前,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屋里的女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绣一面双龙夺珠屏风。她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凝云凝重的目光。
“没有想到本宫会再来找你么?”
“是奴婢失礼。昭容娘娘还了奴婢清白,奴婢应去道谢的。”
“道谢的话不必多说了。只是眼下,本宫又有事情要问姑姑。”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雨溪请凝云坐下,关上了门。
长宁宫。
一阵落寞突袭上佳贵嫔的心头。
仲夏时分,艳阳影清风,倚西窗向外望去,朱红的牡丹花、炫紫的丁香花、鹅黄的杜鹃花正是容姿成仙,清澄若水,魂香似梦的时节。
美人对花,正是一对摄魄,两相倾国。尤其是佳贵嫔这样艳丽袭人的女子,天生是要艳丽的花朵来配的,正红大紫鹅黄,皆是尊贵非常的主色,有谁比她更配的起么?淡淡如对镜,喃喃若无语,泫泫如欲泣,戚戚若相嫉,嫉的究竟是什么呢?
云破月来花弄影。
她自是欢喜的。
一向欢喜。
安琪轻轻走近,低声道:“主子,弄好了。”
佳贵嫔回头,注视着安琪手中捧着的碧蓝诃子乳白纱,华美的宫装上并无半分装饰,只美在娇柔宁静,恰似它主人的典雅高华。
摇曳是曾摇曳过的,多姿是曾多姿过的,然而一场大雨,伴着雷鸣,无可奈何亦要落去,也是它无法的事。佳贵嫔以指尖抚过这衣裳,优雅而愉悦,摄人心魄的美丽微笑再一次漾开她的唇角。
“已派人去延僖宫了么?”
“派了。晴贵人一会儿便到。”安琪答道,一双杏眼中的笑意与佳贵嫔竟如出一辙。
再次的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何溥畅便如当年的兰才人或雨溪,是要与路凝云陪葬的牺牲品。
“晴贵人到。”宝琪进来通报道。
佳贵嫔以手扶了扶头上的赤金百合如意簪,几缕青丝被挽至耳后。
“快请。”她盈盈笑道。
永和宫。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催着,瑶婉仪欧阳流莺迅速地梳了梳头,整了整衣裳,迈进了前往圣泽宫锦阳殿的轿子。她的心情颇有些忐忑,害怕的是入睡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和醒来后若隐若现的思维轨迹。
圣泽宫,锦阳殿。
流莺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挽住了龙胤的臂膀。
今晚的流莺云鬟雾鬓,光彩照人,两道黛眉轻颦微蹙,微露几分娇羞,美到了极致。
龙胤轻轻抚开她耳畔微卷的秀发,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往事……
“喂,你!”珍儿脸红着叫道。
“又是什么事?”为什么每次她一开口就让他想发脾气?他气呼呼地拉过被子,“你就不能让朕好好睡觉吗?”
“那个……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早知道你背上有伤,那晚我不会那么用力推你的。很疼是不是?”
龙胤没有答话,珍儿也不再说话了。
他能感觉到一只温柔的小手在他背上轻轻地上下游走,按摩的甚是舒服。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就要进入梦乡了……
“喂,你!”
“朕要睡觉了!而且‘喂,你’是哪门子称谓?”
“我是跟你学的。要是你叫我‘娘子’的话,我也可以叫你‘相公’嘛。还有,既然我们是夫妻,你总该……嗯……有所表示!”
龙胤不敢置信地看着珍儿。“什么娘子相公的?你听戏听多了吗?既然珠儿没教你,那么朕来教你。从今往后,你该称朕‘皇上’或‘陛下’,自称‘臣妾’,记住了么?还有,你要朕表示什么?用八抬大轿抬你?”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才,为什么你那么高高在上?夫妻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君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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