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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才能一眼看出。别人没觉得不妥,当时的自己亦是如此,可后来大段的时间她常常扪心自问,当时那样做到底好不好?
现在又有了那种感觉,而且强烈到汹涌沸腾。只觉得有些事做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始冥思苦想,到底是对是错?当时推开那一扇门,不管薄南风他人在哪里,万水千山都要为他奔赴而去的那种决心,时至今日再看,是不是真的很鲁莽?
问题打着漩涡似的涌上心头,理智已经不能充分解达,反反复复的只是想不明白,遇上薄南风并嫁他为妻,是对是错?
这个男人全身都是难解的密码,她一早就知道,却没想到繁琐到另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江南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子,觉得自己一时间很难招架。对错更是思及不清,甚至快要记不清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下午三点多纪梦溪才将她放下来,围着s城转了几圈。之前院里有事给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按上了。
江南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安静,纪梦溪怀疑她想得太投入,压根忘记是在他的车上。
果然,等回过神时,几个小时都已经过去了。看了一眼时间大大的吃惊:“已经这么晚了,耽误你工作了吧?把我随便放下就好,我打车回去吧。”
纪梦溪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抿:“我送你回家。”
直到小区将她放下来,江南问他:“要不要上去坐?”
纪梦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跟她说几句劝慰的话,但这些话实在轮不着他来说。他知道,江南不会白发了几个小时的呆,很多事情她定然已经想得很明白。几年前不觉得她通透,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孩子。几年后才发现,那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想不清自己的感情就去想工作,工作再繁复,总要比感情简单许多。其实很多茫然的事都是大同小异,想不清对错的时候,就问自己值不值得,若连这个也想不明白。便问一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发现没有理由,很多事真的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他猜,问题的答案她或许已经得到了。
送走纪梦溪江南转身往楼上走,本来今天该出院的,东西也没收拾,就这么直接回来了。都顾不得想,太多东西已经占满了她的整片脑海。
总算钥匙带在身上,就在外套的口袋里。打开门进来,家里没有人,很安静。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整洁,薄南风所到之处,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在他入住以前,江南的家里极少这么干净过。
只卧室里有几件衣服没洗,有她的也有薄南风的。他们都住院,薄南风中间回过家拿东西,顺便换过衣服,因为手臂不方便就都先放着了。江南拾起来拿去洗,没像以前那样直接扔进洗衣机里,而是按到盆子里加上洗衣粉一点点的搓。从衬衣到长裤,洗得缓慢,等到拿到阳台晾晒,太阳都快下山了。火红的日头坠落天际,半面天都是红的,火红火红,安静而热靡。打开窗子,吹进来的晚风却是冷的。
江南缩回手,又把窗子关上。接着拖地板,擦茶几……衣柜,门板,连带厨房,哪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客厅里的电话一直响,江南累得虚脱,安静的倚着门框坐下来,就任沙发上的手机肆意高歌。响过几遍不响了,世界蓦然陷进沉寂,无边无际。转首能看到厨房的窗子,灯火阑珊,远在世界的尽头。没开客厅的大灯,室内的光色很暗,到处都是朦胧不清的,有微微浑浊的轮廓,似烛光的外焰。
江南眼望四处,觉得太黑太压抑了,有什么东西堵着她的心口,呼吸困难,越是用力心口越疼。感觉思念如潮水一般疯涌而至,她很想念一个人,太想了,想到泪眼婆娑,像是得了相思病的人,而且病入膏肓。
站起身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薄南风去哪里了,他怎么还不回家?
呜咽声自嗓子里溢出来,一刹便哭得汹涌。
“老公……”
哭到喉咙嘶哑,又酸又痛。在客厅里无措的打了几个转,才发现世界安静得可怕,到处都没有声音,唯心里最吵闹。少了那么一个人世界就像是空了,抓起手机给薄南风打电话,语音提示他关机。
江南拿起外套出门,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到了楼门口猛然想起什么。又匆匆忙忙的返回头,去开对面的房门。
室中没有开灯,有微弱的光火渗透出,在客厅中轻轻摇曳。
江南的心一下沉静下来,再多的慌乱在见到那束火光之后尘埃落定,踏实得不可思议。
其实她想得已十分透彻,就算时光倒流,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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