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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
抉 择 时 刻
她在南大与北大中选了南大商学院,我在清华和北大间选了清华法学院(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我老爸做的主,我依从了,我想清华也很好,不是吗?),北京大学的湖光塔影只是我们梦中的景象了。她恋家,而我想出去自己看一看,就注定了我们要一南一北。志愿填完了。老师要求同桌互相检查一下对方有没有填错,我小心地面对那张小小的志愿表,心里却涌起一种神圣的感觉。检查完了,交给对方,伤感。要分离了,要各自为自己的理想奔波了。我们祝福着对方的成功,也戏谑地说,其实我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如果都失误了,那我们可以重逢在南师大美丽的校园里啊,这是整张志愿表中我们惟一相同的志愿。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高考结果并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一点,我爸比我还自信,因为有同事跟他说过,在考场上发挥失常的人是少之又少,这位同事的儿子顺利地走过高考。于是我爸就把这句话当成真理。他对了。虽然考完后我整天紧紧张张怕过不了600分,但最后成绩还是让人没有太多惊讶。奇怪的是,模拟考试中的强项反而成了弱项,而一向不是强项的科目分数却高得出奇,两者一互补,分数就属于我的正常水准了。我考了619,她621,两人分数依然咬得很紧,依然还是班里的第一第二,也都超过了当年的北大文科录取线。所以,没有悬念地等到了通知书,我去了清华,她到了南大。她有时会说起很后悔当时还是胆子太小不敢填北大,也太恋家,不然就可以在北京,我们就可以常联系。我也没上成北大,但我仔细想想却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清华充实忙碌的氛围让我受益匪浅,况且我抽空也可以去北大逛逛,去体会未名湖边的一份闲适和雅致,还有自由和洒脱的空气。
在清华忙碌的日子里是需要自己寻找快乐的。小蛮又来信了。每次接到她的信会使我一天的心情都很好,虽然她的字实在太潦草,顺序实在是太乱。她跟我说所有的很琐碎的事情,就像我给她的信里面一样。信里面她跟我分析起我和她了。她说,我傲而不冷,她却是冷而不傲的,所以我为人处世更成功一些。看了,我一笑了之,暗“骂”:这家伙,颠来倒去玩什么文字游戏。其实,我们俩就有好多相像之处,一样的勤奋、一样的上进、一样的自觉、一样的善良,用一样方式去待人接物,何必再在我俩之间找细微的差别,去判断哪个更好呢。想起来,她老早就说过,其实交朋友 我指的是友情 应该找比自己强很多的,或者是弱一些的,想我们俩这样不分伯仲的真的很奇怪。我们共同的另一位好朋友也说:你们应该互相嫉妒才对——不过,现在你们学的专业不同了,所以嫉妒的基础也就不存在了。这真是胡扯,不过也是平常人眼里理所当然的状态。想想也觉得很微妙,朋友和对手的关系就这样完美地结合了,到了大学,成了各人自读各人书的状态,回首往昔,就更珍惜这段经历了。
波澜不惊的大学生活不会让你很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幸福,偶然一个小事件却让你感慨良多。迎新的时刻又到了,同是附中毕业的师兄问我能否找到今年附中考进清华、北大的学生名单。我在北京,只能再托人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蛮。她二话没说,第二天就赶到学校帮我抄了一份名单。我真觉得,有一个朋友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随时听你的“差遣”,不计任何回报,真好。我也会这么做的。于是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她脸上涂着红药水,跟我说着骑车摔跤事件的来龙去脉而忍不住掉泪的可怜样儿;我和她奋战在800米的跑道上,为求体育考试及格而努力;在北京—南京的列车上,火车还没停稳,我就从车窗中看见她在站台上冲着我的微笑——这一切,我又怎能忘呢?
尾 声
十·一期间我从北京回到南京,又和她相约,说到了这篇文章的事。我问她:“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比较值得一提的事呢?比如说吵架?”“吵架?我们只是偶尔会冷战。呵呵,反正到最后都是你先软下来——其他的,我说不出还有什么重大的事了。”好像就是这样。我们的友谊就是如此波澜不惊,没有让人热泪盈眶的患难见真情的感动,没有大风大浪后冰释前嫌的曲折过程,就只在高中三年,在面临高考的关键时期,日复一日地平平淡淡地酿着友谊的美酒。我现在感到了它的醇厚,更珍惜它的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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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老师和老友(1)
自画像:听说我家原来是江苏无锡。可是后来由于战乱,爷爷一家从无锡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