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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才没理程成想了这许多,只是熟门熟路地带他穿街走巷,来到一家门面不大的食肆。&ldo;老板娘,帮我来两份四海鱼蛋,一份牛肉滑汤。老规矩,多来点香菜不加辣。&rdo;已经深夜了,店里客人不多,韶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拉着嗓门对柜台里喊道,&ldo;另外一份不加香菜。&rdo;程成自进来开始就有些恍惚,看韶华的样子分明是常客,可怎么可能?他咬着筷子看着韶华大把大把地望自己碗里加香菜,顿时抽抽鼻子,把脸皱在一起。&ldo;你怎么喜欢吃这个?&rdo;&ldo;我一贯很喜欢在汤里加香菜,只是你不知道。&rdo;韶华吐吐舌头,笑道&ldo;你不觉得这种菜有口水的味道么?&rdo;程成嫌恶地将自己的碗搬地离那万恶的香菜末远一点,&ldo;臭死了。&rdo;韶华一愣,很多年以前,仿佛也有个人同他说过一样的话,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他的呢?--&ldo;口水怎么臭了?接吻的时候还不是口水吃来吃去?&rdo;程成愣了一下,立即飞起筷子夹住韶华的小指用力一扭,顿时让韶华疼地清醒过来:&ldo;疼疼疼疼!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rdo;程成得意地收回筷子,开玩笑,想当年他这招可是在食堂抢菜练就的不世神功,引的多少人瞠目结舌望菜兴叹啊,可韶华的下句话让他立即没了笑意:&ldo;最多以后kiss我不吃这个。&rdo;危险地眯起眼睛,程成正要摔筷子动手,韶华忙先笑着告饶:&ldo;得得,我又说错话了,我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一般见识。&rdo;哼,程成阴阳怪气地横他一眼,随即对着柜台里喊:&ldo;老板娘,你这有啥好吃好喝的,贵的便宜的全都给我来两份!今儿我们总请客!&rdo;韶华好笑道:&ldo;点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rdo;&ldo;谁说点两份就有你的份了?&rdo;程成瞪他,一面舀起一颗个头最大的鱼蛋,&ldo;还有一份那是我打包回家吃的,吃不完孝敬楼下富贵一家!&rdo;&ldo;富贵是谁?邻居?&rdo;韶华凑近了他问。&ldo;小区保安养的大土狗,它老婆叫花开,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rdo;话音刚落,鱼蛋入口,只听嗤地一声,内里的汤汁喷了出来,溅了韶华一领口的黄汤。恩!好!程成满意地直点头:&ldo;不愧是老字号,有弹性嚼头好!&rdo;&ldo;…&rdo;这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吃过消夜,二人倒是很有默契地不去提回家的事,就把车丢在胡同口,二人且行且走,不多时,就已经看到了江水悠悠,隐于远方的点点繁灯之下,荡出粼粼波光。&ldo;居然…走到江边了。&rdo;风起江滔,吹地人脸颊发凉,却又似乎连他的烦恼也都能一并风流云散。程成爬上堤坝,仰面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上,惬意地大呼一声。韶华也爬上去坐在他身边:&ldo;是很爽哪,这夜风吹的。我平日里也几乎没什么机会能这样什么也不想地坐着吹吹风。&rdo;微凉的夜风吹乱了程成的额发,他转眼看去,但见韶华抹了定形水的头发依然纹丝不乱,玩心顿起,一把将他的头搅地象个鸟窝:&ldo;这下和我一样了!&rdo;韶华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乖乖地随他弄去,嘴里道:&ldo;我反正是被你糟蹋透了,衣服都毁了还在乎什么个人形象?&rdo;&ldo;乖~看的开是好的。&rdo;程成大笑,今晚的郁闷因为韶华的出现而彻底一扫而空,其实韶华这个人平心而论,真地是一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他倒有些后悔前几次那样作弄他了。和他在一起,他能暂时忘了江律忘了案子忘了一切一切,而只是做回他程成。他是不是也很自私呢?借由韶华来逃避。韶华闭上眼,轻轻地哼起小曲来,程成在旁静静地听着,仿佛真的是多年至交。风继续吹,不忍远离。他知道,韶华明明是与江律完全不同的人,但是此情此景,他却不由自主地将二者的影子合而为一。&ldo;你哼的是什么?&rdo;听了许久,程成才开口道,&ldo;不是流行歌曲。&rdo;韶华笑了:&ldo;你不是在我家搜过了么?还不知道我爱听什么?&rdo;不是吧,他还真会唱京剧啊?程成眼睛瞪地比牛还大,这男人到底有几个不为人知的面啊?&ldo;不信?不信我一个喝洋墨水的假小资会唱戏?&rdo;他清了清嗓子,张口竟是程派的《锁麟囊》:&ldo;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rdo;调转二宫,水袖扬起,依稀一指兰花,&ldo;此时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