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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成…&rdo;他抓住江律的手,头埋的低低的:&ldo;我很怕的…&rdo;&ldo;傻瓜,我还没怕呢,你怕什么,有我顶着呢!别忘了这案子是我负责的呀。&rdo;&ldo;那…那小律你能不能再帮我买份烧鹅饭,我…我很怕我没吃饱…&rdo;江律一脸黑线--不过想也是,象程成这样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又怎么会患得患失呢?他只会越挫越勇,从这一点来看,这个瘦削的男人似乎比他,更加坚强。二人正闹着,同组的小王探出头来:&ldo;程成…阎王召你晋见呢…&rdo;程成顿时愣在原地:&ldo;这死章鱼又想找我麻烦啊!&rdo;&ldo;你说谁是章鱼?&rdo;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悠闲地倚在门边,挑唇笑道,&ldo;恩?程成小朋友?&rdo;&ldo;没没没。张大法医工作繁忙日理万机兴许是听错了。&rdo;程成谄媚冲他狗腿道,&ldo;我不知道有多想见到张法医呢!&rdo;张余拿眼神将程成全身扫了一遍,仿佛一条盯上青蛙的毒蛇,末了还要恶毒地冲他吐吐信~之后才冲他勾勾手指:&ldo;那好,走吧。&rdo;&ldo;去去去去哪?&rdo;&ldo;我的解剖室。&rdo;不!程成顿时惊恐地抱住桌脚,他才不要去!让他每天用x光似的眼神剖析自己有几根骨骼几块肌肉--好吧,据说一块都没有--担心自己哪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解剖床上!&ldo;小~~~律~~~~~&rdo;程成泫然欲泣,&ldo;你救我出苦海吧赶快,我不要被解剖~~~~&rdo;张余停了一瞬,突然快步走到桌前,伸手把程成整个拖了过来:&ldo;不去也行,那些鉴证报告已经出来了你不要拉倒--&rdo;话音没落,程成已经反拖着张余的手道:&ldo;去~~我一定去!&rdo;张余的办公室里总是浮散着福尔马林的特殊气味,不算很浓,但足以让程江二人不自在地秉住呼吸。&ldo;来,先参观我们的客人。&rdo;年轻的法医带他们走进解剖室,看见解剖床上的&ldo;客人&rdo;已经基本处理地干净,后来复得的头颅也安放在颈项之上,&ldo;检验结果显示,割短他喉咙的凶器长18至22公分,带有锯齿状刃口,你看--&rdo;张余翻开脖子上的创口,露出白森森的骨头,&ldo;可以看出凶手力气极大,且下手又急又快,甚至在颈骨上都留下了波浪状切痕。&rdo;&ldo;看来与那把消失了的剔骨刀吻合了。那也意味着这案子绝不可能是职业杀手做的,而是一起临时起意的谋杀。&rdo;程成也带上了薄薄的特制手套走上解剖台:&ldo;头部…依然是检测不出什么?&rdo;&ldo;被那种高污染的酸水冲刷了整整五天,没烂到只剩个骷髅就不错了--你说呢?我们能做的就是根据牙模,确定他真正的身份,其他的…本来想检验一下冯在死前吃过什么,或许能由此推断出冯嘉富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可是一扒开他的肚子,就发现软组织都快烂光了,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把他的部分器官切除出来进行解剖,结果,在胃壁上发现了这个--&rdo;张余从培养皿里夹起一小块黏膜。&ldo;这是白色乳状黏液?会是什么?牛奶?&rdo;&ldo;有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在睡前喝上一杯,但是我在胃壁黏膜上还发现了一小块没来得及溶解的糖衣。&rdo;&ldo;是地塞米松--冯嘉富有很严重地急性过敏症状,看来他是在喝过牛奶吃过药后突然遇害的,而他本人在此之前毫无预警。&rdo;程成惋惜地看向那具头颅,&ldo;要是这头没有腐蚀成这样就好了,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rdo;江律看地一阵反胃,程成不动声色地侧身挡在那个的确让人看来不大舒服的头颅前面。江律抬眼就见程成完全不受影响地凑近地观察尸体,还和张余讨论的有来有去的,就不由地一阵拜服,也不知道这个瘦削的身子里,哪来的泼天大胆--也难怪张余放着警察局那么多精英不要,专门来&ldo;栽培&rdo;程成--当然,在程成眼里,这最多只能算是恶性骚扰。&ldo;我一直在想凶手为什么要把头带走的原因。毁尸灭迹的方法很多,何必用这种费事费力的方法?&rdo;程成还在自己嘀咕,却听江律在旁突然道:&ldo;冯嘉富身上有零星的伤痕,这是暴力袭击留下的很显然并不致命--那这是什么?冯嘉富背上的淤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