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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让她因害羞而别开眼,他在她耳旁喘着气,温热气息缠绕着她的脖颈,让她沉醉在他的怀中。忽地天翻地覆,她惊呼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肩背,感觉他宽厚火热的大手掌住了她的纤腰。散乱的秀发披散在两人紧紧靠在一处的肩头,她的肩浑圆光润,她的背白皙如凝脂,乌亮长发松松散散落满雪背,黑与白的对比,分外妖冶。
她再也逃不开,被迫与他对望,凝白的脖颈往下已是一片娇嫩的粉色。“含章。”萧桓低低地唤了她一声,饱含情 欲的沙哑声音如同醇厚而甜蜜的美酒,尚未入喉便已醉倒了心房。顾含章只得在颤抖与欢愉中抬眼看他,萧桓倚在床头,衣襟半敞着,双掌紧紧掌握住跨坐他腰间的她,分明她已被撩拨得周身炙热如火,他却还能镇定如斯,用未受伤的手臂轻轻一勾,将她揽到身前,攫住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双唇,缠绵够了,才在她耳旁沉沉道:“让我好好抱抱你,含章。”
十数日夜归只见佳人安睡枕畔,一朝情意涌动,便如燎原大火,将一切烧得寸草全无。
夜里下了秋雨,到天将明时停了,清新微凉的风透窗吹进屋内来,颐儿端着热水来伺候顾含章洗漱时,她已坐到了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理昨夜被萧桓握在手中、缠绕在指尖而拨乱的长发,颐儿被冷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忙去掩上窗笑道:“大清早的就开了窗,小姐也不怕冻着。”顾含章面上的燥热褪去了大半,微微红着脸笑了笑,也没做声。颐儿一早去花园子里剪了几枝新开的木芙蓉,用白瓷细颈瓶子盛了净水养着,顺手摆到梳妆台上菱花镜边。花苞上沾了昨夜的秋雨,轻轻一碰花瓣,晶莹水珠便骨碌碌滚落至花蕊间,顾含章抽出一枝来把玩着,忽听颐儿在一旁掩着嘴嘻嘻直笑:“小姐今天看着格外美,就像这木芙蓉一般娇艳欲滴。”顾含章横了她一眼佯怒道:“你什么时候学了琳琅的油嘴滑舌,小心我拿剪子剪了它!”
颐儿扶着腰格格笑了几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小姐大婚时琳琅姐姐犹犹豫豫不大愿跟着来秦王府,我便猜到她不舍得我哥哥,现如今他们两人好事将近,我也放了心啦。”
顾含章望着手中的木芙蓉怔了怔,不知为何忽地又想起了翠鹂,沉吟片刻低声道:“琳琅的嫁妆我算是给过了,你与翠儿的嫁妆我也早早备好了,原打算等个两三年便替你们两人找个忠厚老实的人嫁了,如今看,翠儿那一份我倒是白准备了。”
果不其然,一提到翠鹂颐儿脸色就变了,极不情愿地跺了跺脚道:“小姐千万莫要将我和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相提并论!她千方百计地要害小姐,颐儿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她懊恼地说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眼圈却是慢慢红了。
顾含章微微一怔,忙拉过她的手低声致歉,好一阵宽慰,颐儿才扁了扁嘴消了气。顾含章望着眼前立着的逐渐显出少女风韵的小丫头,那一日颐儿手握菜刀押着纤儿去救她时的一幕幕犹在眼前,她猛然间意识到,原先那个整日里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颐儿已在逐渐成长,翠鹂的事在在她而言必然是个极大的打击。
主仆二人都不曾想过,她们还会有再见到翠鹂的一天,而那一天,已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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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钦帝愈加病重,过了中秋后更是卧床不起,眼看着将至九月,立储大典已遥遥在望,满朝文武百官都将心悬了起来,甚至有人悄悄去向礼部尚书打听这立储大典是否还会如期举行,这储君之位是不是因着顺钦帝久病未愈而该提前宣布?此事传到昭阳宫中,顺钦帝竟也不怒,不动声色地看着跪在地下的张全,淡淡道:“就让他们吵闹猜测去罢,朕也没这工夫管。”张全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连磕了头退了下去。
朝中官员议论纷纷,上京城内百姓间也是流言四起,上京尹不得已命人在城内各处贴了告示,不得随意评议国事,若有违反,严加惩处。这一招威吓果然有效,不到三日,城中再无人提起立储大典之事。
顾含章听得下人小声说起,寻来赵管家细细查问时,赵得四抖了抖颔下白须恭敬道:“流言猛于虎,老奴也已吩咐下去不得随意与人说起,免得替殿下惹上是非。”
形势越见紧急,越是要小心谨慎,顾含章与颐儿对望一眼,均是心中有数。
入夜不久,萧桓回了府里,顾含章久候不见他回房,披了外衣照旧去书房寻他,灯亮着,人不在,她却是扑了个空。恰好清风守在书房外长廊中,支支吾吾道:“殿下往西园剑室去了。”她微微一怔,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有那闲情雅致去剑室练剑?
清风不敢拦她,只吞吞吐吐道:“殿下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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