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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声轻叹,伊琳娜抬起头来,发现苏兰特正站在门边望着她,也不知望了多久,她脸上一红,急忙拉起已滑落脚踝的浴袍,裹住身子。
“陛下,葡萄酒醒好了。”苏兰特直到此刻才慢慢垂下眼帘,毕恭毕敬道。
“嗯。”伊琳娜脸颊微红,咳嗽一声,佯装无事地走到议事桌旁:“醒好了就呈上来吧。”
苏兰特将醒酒器里的葡萄酒倒入一只剔透晶莹的水晶杯里,双手奉上。伊琳娜持杯在手,浅闻轻摇,啜一口,忽然咦了一声。
“虽然都是新酒,制作过程如出一辙,但帕特里亚阳光充足又逢丰年,葡萄质量远胜波兰格勒,所以酿造出来的口感大有不同呢。”苏兰特一边收拾议事桌上已经批阅完毕的折子,一边笑着解释道:“听说女皇陛下喜爱葡萄酒,特莱斯殿下便将今年帕特里亚最上等的葡萄封装冰桶,派了一队士兵快马加鞭送来神宫,真是有心了。”
“原来这次的葡萄是取自帕特里亚的特产,难怪入口滑爽,唇齿留香。”伊琳娜仰首喝尽杯中酒,顿觉紧绷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
当上圣奥古斯都大陆的女皇之后,工作强度与压力骤增,因大幅推行一系列改革政策,光是各国每日送来的汇报奏折也能堆得跟小黄山一样高,常令她废寝忘食,阅至深更半夜。
诚然,她本可将折子丢给内阁大臣奥路菲,或是贴身丛密官苏兰特处理,但奥路菲于玫瑰圣战一役中连救数位战友,内功术力严重受损,最后为救泽西甚至吐了一锅精血(据奥路菲奏折所述),不得不告假半年休养生息;至于苏兰特,皮外伤是痊愈了,但他被劳伦斯吸掉的内功没有十载的修炼是补不回来的,而他本人也因重伤为由将波兰格勒神族国主之位禅让予在玫瑰圣战中功不可没的同族兄长泽西,转身却毛遂自荐恳求担当女皇陛下的贴身丛密官,对此她很是惊讶,一方面她希望苏兰特能多花时间修行术法,争取早日恢复术力;且另一方面,以苏兰特的人品才干,成就造诣当远在丛密官之上,但苏兰特貌似对提升术法抑或参政议事都兴趣不大,只愿追随女皇陛下左右,行侍奉之职,她想一想,还是由他去了。
玫瑰圣战刚刚结束,她的新官上任虽稳定了民心,但因战事而混乱的局面仍需稳固,在这个重整旗鼓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方便做逍遥女皇,将政事假手他人。
更何况,她曾对富兰克林与芙莲许诺,她一定会改变圣陆的现状,带领圣陆走向繁荣富强,哪怕付出再困苦艰难的代价,即便,将一切职责揽上身的结果是——□乏术,压力山大。
开头半年,她只回过地球一次,简单交代一番便以跟鬼堂摩根去美国游学半月为由,搪塞老妈的刨根问底,她老妈以为她看上了鬼堂摩根,唉声叹气之余跟她打起冷战,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半个月的地球时间相当于半年的圣陆时间,有鬼堂摩根帮忙挡着,她得以留在圣陆,安心处理圣陆战后重建等燃眉之急。
当然,圣陆女皇的登基大典也是非她在场不可。那段日子,她被一堆繁文缛节、奇妙风俗搞得焦头烂额、欲哭无泪,其中甚至有一场向圣陆神明祈求风调雨顺的法式,规定她必须亲手宰杀一头犀牛,然后将牛头牛角供奉在祭台上,还要她跟着女祭司一起反复念诵祷告诗文一百遍,她跪得两腿发酸,情绪暴躁烦闷,却又不得不按照圣陆的规矩耐着性子一一实行。
待登基大典一结束,她立刻着手人员调置,下达了一连串任命,譬如册封苏兰特为圣陆祭司坛第一先知兼贴身丛密官、神族现任国主泽西与帕特里亚国主特莱斯并列左右军机大臣、水族国主奥路菲担任首席内阁大臣兼国师,等等。另外,她还宣布修订圣陆古法,编纂刑法法典,更鼓动众国主解除贝缇奴隶制,以雇佣合同制取而代之,给圣陆的未来道路漆上了浓厚壮丽的革命色彩。
奥路菲劝她凡事须得按部就班,不能操之过急。现实发展也正如奥路菲所言,不管是怎样的变革,对于历来尊崇阶级尊卑、陈陋旧习的圣陆而言,都是不易为之。
但她却丝毫没有因为推行的被称之为‘骇人听闻’的改革措施遭到各国元老院的联名上书弹劾而气馁,深刻反思之后,给自己的每一步订下详细计划。跟着,她规定每月的第一天举行会议,由她亲自主持,各国国主必须到场参与,汇报战后的整顿状况及诸项工作进展。
她曾在学生会做过类似工作,本以为开个月会乃是家常便饭,哪知光这点小事就让她头疼不已。
第一次月会,她一个人从头说到尾,句句字正腔圆,如金石掷地,孰料整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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