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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飞,算起来也算是文武双全的未来栋梁,就是那个志向有点不好,当什么不好,偏偏想当山阴公主的面首。
不出意外的,流桑又回答出以前不知道说过几次的理想,但是楚玉这一回却没有苦笑着转移话题,她只是伸手摸了下流桑的头发,低声道:“其实假如这真是你的理想,人各有志,我也实在不应该强行干涉……”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片刻后她的音量稍微抬高了一些:“流桑,我只是建议,假如你觉得我说的对,便稍微听上一听,假如觉得不对,便忘掉我说的话。”
“其实以你的才能,不出三五年,便可以在这个世上有所作为,你假如一定要做面首,我不拦着你,可是完全依附于他人,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假如能够独立自主的活在世间,其实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
没等流桑想明白,楚玉便又拍了拍他,自己离开了房间。
走出东上阁,楚玉的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地走入西上阁中,走过了柳色的居所,在门口看柳色映在窗纸上,一个人数钱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楚玉才一笑离开,又走了十多丈,却是来到了修远居。
凄冷的夜色中,修远居内亮着清浅的灯光,虽然并不明亮,却在黑暗里燃起一抹温柔的暖意。
楚玉迟疑片刻,才抬步走入。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九十一章 暴风的荒原(四)
轻不重的磕击声在门上响了起来,非常圆润而干脆的水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
拉开门,见敲门的人是楚玉,桓远有些意外,但是他只是一愣之后,便迅速让开门口:“公主请进。”
两人在屋内坐定,眼角余光瞥见楚玉的指甲微微发青,想来是一路走来路上风吹冻的,他便将放在案几上的黄铜手炉推给楚玉,让她拿着暖手。
楚玉感激地点了点头,便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她身体微微弓,双手平放在桌案上,一时之间却又仿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楚玉忽然来访,桓远心中也有些忐忑,那个挖地道的计划,桓远虽然最初不知道,但是以他的聪明,看阿蛮和流桑连续几日在楚玉那里,再结合府内到处挖池塘的景象,便大致猜出楚玉打的什么主意。
因为用心去看,知道现在的楚玉已经与从前不同,才不会如旁人那般陷入有关的错误猜测。
对于当土拨鼠这件事,桓远实在是没有什么心得,他基本上算是个比较纯粹的读书人,学的两手剑术连流桑都拼不过,对于这种纯粹依靠体力的活并不能太能胜任,只偶尔让流桑过来,告诉他一些府内的地形方位,就是为了提醒他们不要弄错方向和位置。
桓远的知情也在楚玉的料想之内,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个心照不宣的把戏便在共有地默契下维持了许多日子,楚玉不主动提,桓远也从不主动询问,没有什么事便在府内看书,直到今天楚玉趁夜来访。
虽然现在的日子和从前被公主软禁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放开过眼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桓远与从前已经大不相同,至少眼力明显有进步。一看到楚玉。他便敏锐的发觉。她心中仿佛在烦恼着什么,而那种烦恼,隐约让他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是出了什么事吗?
桓远静静打量着楚玉,但是仔细端详她,似乎并不是地道被发现,也不该是有什么危害,反而是有一些焦虑。又有一些不舍。
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得太久,楚玉放开手炉,正色望向桓远,这个容颜俊美,风仪古雅的青年,虽然一开始是她救了他,并且给予了他自由的空间,可是到了后来。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却是她仰仗于他,假如没有桓远,只怕她现在的处境还会糟糕许多。
不知不觉间。桓远已经变得十分可靠,最初见到时,他还有点倔强和意气,可是现在,却是在不知所措地时候可以倚靠地肩膀。
柳色太贪财,流桑年纪小,阿蛮头脑单纯,唯一有过人手腕和清晰意志,并且不会起什么坏心眼地,大概就是桓远了。
这个人也许不及容止,但是她并不要他跟容止争锋,只要他能代替她保存公主府内的其他人便好。
“桓远。”楚玉慢吞吞地将自己令阿蛮二人挖掘地道的事情说出来,一边在心里斟酌之后的措辞,“这些你应该都知晓了吧?”
桓远抿了抿嘴唇,润着柔光的唇瓣绷出一个很优美的线条:“公主是否去意已决?”他没有像容止那样很华丽地祭出上中下三策,而是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