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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恭维的逍遥,就只剩水寒也在长安腹地里,而她是绝对不会让尔尔离开京师的。
这么一想,她仰起头,看着又面无表情的水寒。
“你为什么要退婚?这婚事让你有什么不满吗?”姚衣衣有些不解的问。
“还未到婚事的阶段吧?就我所知,那桩神旨娃娃亲里,扬州做花露的华家独子华自芳、巴东焙茶的季家二公子季清澄、城内酿酒的乐家大少乐逍遥,都可能是你和姚二小姐的丈夫。”男人淡淡的说着。
姚衣衣不明白水寒为什么排除他自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似的。
“你也是候选人之一呀!水寒,你娘当年给了我娘一块冰,那就代表你也是被菩萨选中的!”女人单纯而又激动的回道。认真得就像她要定了眼前男人一般。
水寒却不打算认真。“我不蹚这浑水。”在他的脑海里,浮出一段童歌,流传在京城里十六年——
姚家媳妇有了喜,大张旗鼓问观音,爷爷奶奶爹和娘,东南西北出发去,拿回露茶酒和冰,生了一子和二女,四户男儿等娶妻,试问观音如何解,一个肚子几门亲,怎嫁怎娶不平均。
娃娃亲,娃娃妻,当年一块冰,谁得美贤妻?娃娃亲,娃娃心,当年一滴露,伴谁到缘尽?娃娃亲,娃娃情,当年一叶茶,谁是谁郎君?娃娃亲,娃娃刑,当年一杯酒,误谁到如今?
当时姚家媳妇婚后久久不孕,被对门的楚家冷嘲热讽,后来好不容易怀子,明着是到城里最大的姻缘庙里,去求菩萨降旨许婚,暗地是为了一举闹得人尽皆知,吐一口长年怨气。
菩萨说了,娃娃亲要往四方去寻,在一炷香里交付任何东西给姚家长辈之人便是亲家,且要在十六岁时完婚,否则会有报应。
只是没料到每个长辈都带回了门娃娃亲,而且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头,姚家居然一胎三胞,生下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姚尔尔还是多病之身,十六年后,仅有一个健康的女儿姚衣衣,却有四个男人等着完婚。
是要将一个女儿剖成四半,还是按年轮流当四个男人的妻?真真太可笑了!
水寒凝望着姚衣衣的小脸。他才不会为了面子、为了神意、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去草率决定此生唯一的妻。
“为了姚家面子,水、乐、华、季四家饱受讥讽,既然只有你姚衣衣能嫁,那我水寒退出这场妻子争夺战!”
第二章
坚定而又决绝的发言,姚衣衣一时难以呼吸,耳边好似又响起傍晚听过的冰裂声。
冰冷的、无情的,一眨眼就能让人灭顶的声音。
男人的决定代表她的计画全被打乱了。
“水寒,”再一次呼喊他的名,姚衣衣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女人,“你既然不愿意为了顾及面子而接受这门亲事,那又何必为了他人的眼光而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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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不知在烦什么,水寒阴着脸,内心反复。
姚衣衣大眼转转,挪挪圆圆的小屁股,靠近他。
好想要啊……真的好想要啊……姚衣衣的心中有种和贪婪很类似的情感在慢慢增温中……
她想要水寒,男子气概的他比起逍遥、季家的闷鬼、华家的娘儿们,更是适合做丈夫的人选……适合做尔尔丈夫的人选。
常言说得好,外冷内热的人最忠诚,他会是个好夫婿的!
“既然你说麻烦,那就代表你根本对亲事还想不清楚,如果还不清楚,那咱们留下来,让你好好的熟悉、了解一下,也许只要一点时间,多想一想,就能改变你的决定。”
不容商量的霸道语气又起,水寒内心有点动摇。
“水家简朴持家,地处荒凉乡野,不如京里的沽饮阁舒适热闹,最近又为制冰忙翻了天,无心待客。”无论如何都要请她出门,否则接下来,他有预感事情难了。
事情难了,指的是什么事、什么情?又为什么难了?他不知道,没那份心思多想。
姚衣衣又偎近了些,趁男人不注意,已靠在他的身边,由下而上,迎进那对有些冷淡的眸。
他偏生和别人不同,不想接近她,还想推开她,但很奇妙的,那对不会爱慕地望着她的眼,她居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喜欢,淡淡的、舒服的喜欢,让她想要保有的一种心情。
“我们本来就不是客,”天底下哪有客目的是来占住主人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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