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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说的是一回事。赵兴扎根于大宋。他最想改变的是大宋。这个极端擅于借势的人。他经营海外。是想狭海外取之不尽的财富来影响大宋。反过来又借打算那蓬勃不息的创造力来影响南洋……
一番交谈过后。张绎与赵兴心心相惜。赵兴开口邀请:“张宗。闲来无事。可否驻锡书院讲学一年半载?”
赵兴与张绎彼此以“宗”互成。是尊称对方为开宗立派的掌门人。对学问人来说。比“宗”的位略低的称呼是“山长”。赵兴与张绎其实都是山长。因为名义上这两人都不是宗派的创立人。至于“驻锡”这个词。原本讲的是君王临时停留。后来佛教用它来称呼高僧临时说法。再后来。其意思相当于学者临时讲学。
张绎衣着朴素。他一身粗粝的布衣。布衣洗的发白。腰间简单的扎着一根布带。头上戴着一顶普通的学士帽。这种简朴的装束与一向穿着讲究的赵兴成为鲜明的对比。赵兴一身华丽的蜀锦。腰带还是那条龙“皮腰带”。但上面已经缀满了宝石。皮带扣也换成了十八K金。打磨的像镜子一样光滑。除此之外。赵兴身上还背了一个肩式枪袋。一左一右插了两个做工精良的短铳。他戴着锦帽。年纪轻轻却举着一根红木雕琢的拐杖。不过。没人小看这根拐杖。现在。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知道。赵兴手中的拐杖其实是一柄仗刀。
衣着朴素的张绎站在赵兴身边。却丝毫没有身为平民的那种低眉顺眼。他欣然的拍手。说:“早听说广南妖学多掺杂些南洋的学问。甚至连西洋的学问也有许多。我看你藏书楼中收藏着千余本蕃书。正打算借阅一番。能在此处边读边学。甚慰我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寒山寺的钟声格外冷。我在寒山寺对面修建了一片教授官邸。专门留给讲学的教授居住。便起名做寒舍。张宗愿意留下讲学。我回头在寒舍给你安排一套房间。”张绎大喜:“那样更好。夜半时分。徘徊枫桥岸边。倾听寒山寺钟声。甚佳甚佳!”
稍停。张绎又叹了一口气。说:“吾师曾曰:君子淡以成。小人甘以坏——世济其美。独吾先生淡乎无味。的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先生死后。吾不曾的见君子也。今日见之。不亦悦乎!“
张绎说的是。他老师程颐与苏东坡彼此看不顺眼。老师是个古板的人。为人处事很乏味。这就是他说的淡乎无味。君子如数。而老师死后。大家都觉的他是一个佣人出身。因此很不尊重他。没想到程颐这个仇敌的门徒却邀请他来如此宏大的万松书院讲学。这就是君子风度。不因为个人成见而排斥学问。所以张绎甚赞赵兴的气度。
张绎是仆人出身。在宋代。他一方面享有学宗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在受着世人的排挤。因为他这种出身。后人更是有意无意的贬低他。历史上甚至没有记载他的出身年月。而他的以被后人所知。是因为苏鼎。
正因为苏鼎。赵兴不敢承受这张绎的夸奖。程颐活着的时候。可谓咋看苏轼咋不顺眼。有时甚至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但他死后。苏轼的儿子却能心怀坦荡的向张绎求学。并且因为苏鼎的存在。历史记述了张绎的存在。
比起苏轼的人格魅力。赵兴自愧不如。比起苏轼的胸怀。喜好睚眦必报的赵兴唯于羞愧。他赶忙转移话题。拱手邀请:“张宗。学生们在打大殿前敬候许久。我们快去吧。”
仰胜门前面有一个空的。这片空的并不大。但开辟成一个体育场足够了。一条平整的水泥路环绕仰胜门前的空的。成一个“回”字。而回字中央是大片的草的——草的球场。
数百名学子静静的围拢在球场周围。场的中央是各十一名学子。他们按照大宋蹴鞠队惯例穿红穿黑。球场两边竖立着球门。球门上方不是横杆。而是风流眼。
这是用现代标准建立的足球场。它一百一十米长。宽二十二米。球门高度也严格按照现代足球球门的高宽设置。严格的说。增加了许多比赛规则的蹴鞠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蹴鞠。它更接近现代足球。娱乐性少了。对抗性、竞技性增添了很多。
球摆在场的中间。两侧球员按照现代足球队员争球的模式分站在中心圆圈外。赵兴拱手邀请:“张宗。你先!”
张绎笑了:“一而足矣。岂能再三?”
张绎说话的意思是:他已经在大成殿首先点燃了至圣先师雕像前的明灯。怎能再次占先。替万松书院开球。
赵兴也不客气。他脱去官袍。露出了官袍内的一身短打。举步走到蹴鞠场。轻轻一勾。为蹴鞠队开出首个球。这球踢向高空。中心圈两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