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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东西吧——呀呀呀,你还真偷了?”
赵兴脸上看不出半点羞愧的神色,答:“怎能说偷呢,读书人的事,雅事!”
陈伊伊笑软了,她依着珠宝箱,许久才喘过那口气,马上好奇的问:“你怎么做到的?”
赵兴脸部红心不跳的回答:“不是筹备西园集会吗?我那天早晨特地给他送彩墨,等他走后,就把他书房里那些用不着的字画收拾了一下,一不小心打包到行李了,送上了船。”
程阿珠也笑的喘不过气来,陈伊伊拍着腿,边笑边说:“怪不得西园集会后,你连家也不回就跑路,原来如此——哎哟,米芾也来了信,你不会把他的书房也席卷一空吧?”
顿了顿,陈伊伊瞪大眼睛:“你真做到了?那些书画都藏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092章 吹香渡水报人知
程阿珠笑罢,正色的说:“无妨!官人,李公麟、米芾两个人在我家也吃喝甚久了,官人又教给他们学问(黄金律),我官人的手段他们学去不少,连笔墨纸砚都用了我家不少,原也该送给官人一些字画。”
什么叫老婆,这才叫老婆!宋代真是色狼最幸福的时代,三妻四妾围着,甚少争风吃醋不说,人人都维护这个家庭——这是真正的封建意识。
陈伊伊也马上响应:“就是,拿他几幅字画,那是拿他当朋友——不见外。他要敢来指责,今后休想问我家讨纸墨色彩……”
赵兴叹息:“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罢了,李公麟喜欢绘制人物花鸟,我恰好从阿拉伯的阿巴斯王朝带回来一副后宫春画……唉,太淫荡了,希望别教坏了他!
给李公麟写封信,把这份图册送给他。附上胡人替我逐页的翻译,告诉他:可以随意抄录,事毕之后送还副本还是原本,由他。“
陈伊伊翻动了一下那本春宫图,马上面红耳赤扔到一边。赵兴看了看脚下的大箱子,叹气的说:“米芾有点麻烦,这厮喜欢的东西都是昂贵货,居然最爱好——金石,太奢侈了。”
赵兴唉声叹气地从箱子里挑出二十多块大大小小的矿石,惋惜的、依依不舍的装进小木盒,痛惜的说:“早知今日,我不该招惹这个米癫子……唉,罢了,再送给他一册阿拉伯人写的矿物志,叫他自己在汴梁城找胡商翻译出版……唉,亏大了。”
没有打磨过的矿石很不起眼,陈伊伊虽有点不舍,但她马上想开了:“无妨。兴哥,矿山还在那里,山上还有掘不尽的矿石。我叫父亲派几千个奴隶去可劲挖。这玩意在矿区又不贵,一斤茶叶能论斤换,米芾要多少。我们给!谁叫兴哥喜欢他的画!”
程阿珠点点头,与陈伊伊交换了目光,小心的说:“官人,还有一封信。是……。是……”
赵兴漫不经心地回答:“是马正卿(马梦得)吗?京城里还有啥事?一赐乐业人刚才向我汇报说:沿大运河鳅栈修建的很顺利,账目也很清晰。我几个月没回来,他是不是要货了,明天我就开始向各商路配送货物!”
陈伊伊跳了起来,打断了赵兴:“不是马梦得,也不是你老师,也不是你的师兄们,你再猜猜,汴梁城还有谁给你写信?”
陈伊伊气势汹汹。倒让赵兴很纳闷。
俺在大宋可是熟人不多,除了这些人,还能有谁?难道……
陈伊伊还要说什么,程阿珠已经递过一张信封,揭开了谜底。
信封是由鲤鱼形木板制成地两片。两面还画有鲤鱼——古时。“双鲤”就代称书信。这两块木版用绳子捆在一起,那根绳子就是“缄”。解开绳子叫“开缄”。
信封上写着“贱妾百拜官人台下投两浙路杭州府迪功郎赵兴亲拆。”
“字写得不错,啧,比我好!”赵兴赞叹一句,又把信封上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亲拆呀!怎么你们就没一点觉悟呢?谁拆了我的信?……好了,第一次我就不追究了!”
陈伊伊重重哼了一声,程阿珠笑着解释:“官人不在,万一是急务,岂不误了事?”
她地意思是:今后继续拆!
信笺上写的是一首情诗,曲牌《忆秦娥》。赵兴咏哦出声:“娇滴滴。双眉敛破春山色。春山色。为君含笑,为君愁蹙。
多情别后无消息。此时更有谁知得。谁知得。夜深无寐,度江横笛。“
赵兴禁不住拍案赞赏:“好词,真是好词。”
陈伊伊不满的瞪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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