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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又在关心梅三娘,关注表演,苏轼又一直未给他引荐,所以没注意官员情况,他到现在才注意观察。
李顺着赵兴的指点望了一眼,低声答:“你是说那个眉毛掉光,鼻梁也断了的人,他叫刘贡父,编史地,生性爱跟人开玩笑,最近得了怪病……”
得了怪病?什么怪病能让眉毛掉光,鼻梁变塌?
赵兴冷汗直冒,他首先想到的是梅毒。
一念至此,赵兴一身鸡皮疙瘩,坐不住了,他方要跳起来,又觉得这猜测不靠谱——梅毒这种病现在仅在阿拉伯地区流行,等十字军东征后这种病才传入欧洲,欧洲传教士到了明代才将这种病传入中国,所以宋代,中国不可能有梅毒,也不可能有性病。
但紧接着,赵兴想起一种更可怕的病症——麻风病!
刘贡父得的是麻风病!圣经上曾记载过这种病!
天啦——我刚才没跟对方在一个盘子里面吃饭吧?
没有!宋代采用的是分餐制,每个人只吃自己盘中地食物。
赵兴心慌地厉害,他反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没听说苏轼被传染上麻风病的事情,应该没事。
可苏轼没事不等于赵兴没事,正常地历史上有赵兴存在吗?所以,如果赵兴被传染上,他只能寂寂无名的死去。
即使赵兴没事,也不等于他的亲人没事,如果阿珠等人感染上。那他也不会好受!
赵兴再也坐不住了。趁着酒桌上地喧闹,他悄悄起身,窜到了屋外。先唤过和乐楼地伙计,叮嘱他们对撤下的餐具进行消毒,他语无伦次地将自己记忆中的消毒方法,全部倒给和乐楼伙计。
说罢,赵兴心里已暗暗发誓——今后决不参加类似地群众宴会。
其实赵兴多虑了。正史上也曾记载了刘贡父的怪病,但并没有记载这种病传染扩散出去,这说明宋代的个人卫生习惯极令人钦佩,比如。这时代还多少延续着唐代的分食制,衣物也是单独洗涤,等等。
所以刘贡父患上这种依靠皮肤接触传染的恶性传染病,在欧洲、在非洲,或许是场大灾难,但在宋代不会大规模扩散,而欧洲直到两百年瘟疫后,才知道采用分餐制——这种分餐制现代称为“西化”。在宋代。中国人的卫生习惯远远超越同时代。
屋里继续传来苏轼的声音。看刘贡父气得不轻,苏东坡说:“贡父莫怪,对不起对不起,罚我讲个故事给大家听,好不好?”
在座的都知道大苏又要冒坏水儿。不待刘贡父接口,就催他快讲,苏东坡接着说:“有一次孔子外出,众弟子趁机跑到外面玩,没想到半路正遇孔老师。吓得四散奔避。颜回同学发现得晚。来不及跑了,就躲到路边一个石塔中。等孔子过去了,他才出来。这个塔就在山东曲阜,因此还得了个雅称,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都摇头,苏东坡笑着说:“叫做避孔子塔。”
众皆大笑!
刘贡父是山东人,这个“避孔子塔”用山东话读出来,大致就是“鼻孔子蹋”。刘贡父地态度如何,赵兴已不愿意观察——得了这样的恶疾,还四处乱晃,还不肯以病辞官,赵兴心里很不舒服。他紧着催“赵家喜”班子上场,打断了这场笑话。
浑身手张赛哥上场,先是给众人讲述了唐传奇中记述的“空手化鲜鲤”的传说,然后表示:自己也能做到,只要得到一片鱼鳞就可以了。
苏轼命仆人取数片鱼鳞给张赛哥,张赛哥又要一个贮满水的瓦瓮,而后投鳞其中,盖上青巾,时时揭视,良久举巾,数鳞腾出,一座大惊。
身穿高跟鞋的倭女婷婷娉娉的走近大厅,现场给众人用此鱼作脍……
张赛哥能把鱼藏在身上,这种鱼跳进水里是活的,事先一定要把鱼麻醉了。古代没有其他地麻醉剂,唯有蒙汗药与酒,这种醉鱼做出的脍,其鲜腴当然超过了市场上所卖的鱼,官员们不知,啧啧称赞着……
现场的表演虽然热烈,但对着刘贡父那张脸,赵兴食不下咽如坐针毡,他时不时的溜出席外,询问仆人情况。不一会,仆人来报,廖小小已经被接回他地府中,但这位当红女星已经病的只剩一把骨头,现在仍陷入昏迷状态。
赵兴站在院里,仰望着汴梁城的天空,沉思片刻,他低声唤过高炎师,把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去通知自己的家眷,顺便再把这个消息告诉苏轼,请其代为掩饰,而后牵出自己的坐骑,催马离开了欢乐地盛宴。
赵兴府邸显得有点冷清,府里面地人都去参加苏府宴会了,留下几个不出色的仆人。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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