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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满满浮起“卖火柴小姑娘”的画面,那位小姑娘也这般举着火柴……
这时候,如果有根烟,那什么都全了。
潇洒是什么?
潇洒就是在宋朝划着一个“火柴祖宗”——这一刻,恰如一位普罗米修斯。
火柴燃烧到了尾部,火焰一跳,由灿烂至黑暗。
“十文钱”,苏迨叹息地说:“兴哥这一下子,十文钱没了。汴京百姓每日买炭买水,不算食物,每日所需不过十文,兴哥这一玩火,汴京百姓一日的花销没了。”
原来这火柴每根十文,便宜,随身拿出一粒日本珍珠,五万贯,能买数百万根火柴。
“这是个好生意”,赵兴沉吟着说:“一盒法烛二十根,加上盒子卖三百文,成本也就是些硫磺、硝、木柴。难怪齐朝流散宫女做这个挣钱,嗯,好,这不是体力活,女人也能干……”
重要的是,开办这样一个场子,能合法囤积硫磺与硝石。
苏辙笑了笑,目光定在苏遁手里地那些钱币:“怎么,离人也会做这物事?哈,也就是个小玩意。一个钱两个钱的挣,离人能看上吗?”
赵兴塞给苏遁的当然是藩钱。这些金银铜元制作精美。但可惜是假钱。身为户部侍郎的苏辙对钱财极其敏感,他看着苏遁小大人似地拿金币跟兄弟们兑换成铜币,还一枚枚挑拣着铜币的成色,直到满意为止。
苏辙看到这儿,笑了。
苏轼对自家孩子很宠爱,他看了一眼苏遁。赶紧把目光避过去,冲赵兴身后地程阿珠说:“阿珠放心,离人的事就是我地事,当初你俩成婚就是我主持地,那时我还在纳闷。怎么只弄了半套仪式,既然明日要补——我亲自去,把你师兄弟都叫去观礼……对了,离人,省试张榜了,你去看榜了吗?”
宋代还没有通报“红录”地习俗,这种习俗应该始于明代。所以在宋代,自己不去看榜。别人不会告诉你。
赵兴显得很悠闲,他摇摇头:“马梦得派人去了宣德楼,估计已经把消息报回府上了,等晚上回家。就能知道结果了?”
苏轼气绝。
苏辙不知道赵兴的脾气,他一听这话,陡地瞪大眼睛。活了这么大年纪,在苏辙的记忆中,不曾记得有谁对自己能否中榜如此毫不关切。可有可无。他难以置信地抬手指着赵兴。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轼对赵兴的极品态度无可奈何。他挥了挥手,招过一名仆人,吩咐几句,等仆人领命而去,他转向赵兴解释:“这里离宣德楼不远,马上就会知道……我记得榜上末名是你,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程阿珠这时才插上话儿,她吟吟的向苏轼道着谢,兴奋的跑下去,陈伊伊不走,她嘟起嘴看着赵兴,赵兴连忙从身上摸出一大包爆米花,递给陈伊伊,讨好地说:“这是我在南熏门给你买的,还有曹婆婆的肉饼……”
陈伊伊毫无形象的抓出一大把爆米花,放进嘴里嚼着嘎嘣嘎嘣响,仿佛要把她的怨恨都咀嚼碎,苏轼看到她那浓浓的敌意,连忙打岔:“哈哈,离人也喜欢用米花占卜?我曾闻;汴梁城仕女贵妇都喜欢在正旦之际,每人自爆糯谷于釜中,此名孛娄,亦曰米花,以卜终身大事……”
苏轼的意思是说,这个爆米花在宋代,最初是贵妇仕女们用来占卜吉凶的,后来成为宋代地小资食品,深受富家女与贵妇们的欢迎。当然,贵妇们用爆米花占卜,是想测试婚姻。
“以卜终身大事”——陈伊伊听懂了苏轼的暗示,她嘴里顿时嚼的轻了,她抓了把爆米花,正想问问怎么占卜婚姻,那名被派出看榜地家仆已经返回厅内,汇报:“回学士的话,赵大官人确在三榜。”
苏轼奇了:“如此快?你走到宣德楼了吗?”
家仆摇头:“没有,我在门口遇到程夏程舍人的人,他说不必去了,马梦得已经通知他们:榜上末名是赵兴。”
苏轼更奇了,他望了一眼赵兴,又望了一眼兑换完铜板,正跟兄弟们掷钱的苏遁,疑惑的问:“离人,你是怎么教育出来地?这么大事,不仅你不慌不乱,连你地学生也无惊无喜!”
赵兴淡淡一笑,随手将那盒法烛递给陈伊伊,请她放回马车。而后背着手,微笑着看苏遁与兄弟玩耍,借此回避了苏轼的问题。
苏轼家中是另一种玩法,这家庭拥有地铜板数目比较多,都是一把一把的撒着玩。撒下的铜板,同样的一面(字或肉)朝上数目多于他人,则判赢。苏遁刚才资本小,现在财大气粗,将兄弟们赢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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