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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章相地家人也在,但他们送出地马灯只此一盏,再无其它。”
曾布马上明白了,他吩咐:“把明灯点起来。你派人告诉马都管,说他的意思我领会了,感谢他的好意。”
钻进轿子时,曾布微微而笑,心说:“赵离人做事,果然后手不断。现在他一招接一招,看情形,京城里的动态他了如指掌,就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是再进一步进入朝堂。还是退回岭南,安心做个南面
皇宫里的命令催的很急,来不及从陆路赶。驸马都尉张敦礼便临时动用了私人关系,从马梦得那里租用了一艘海鳅快艇,从流东水河向黄河东支流赶。登船时,御史、左正言陈方才听说韩忠彦担任了左相,跺脚懊恼说:“韩忠彦乃国戚,这样的人担任左相,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从今往后,恐怕皇亲国戚遍布朝廷了。”
陈准备下舟,入宫劝解。张敦礼一把拽住他,温文尔雅的建议:“陈大人,宣慰赵离人才是大事,我等还是赶紧遵旨前行。”
陈跺着脚说:“此刻劝谏还来得及,圣旨尚未公布天下,等到明天公布任命,一切都晚了。而赵离人止步黄河,范纯粹一赶过去,他拱手让出五百士兵——这哪里是谋反。天下有这样地谋反吗?故此,赵离人的事情不急,国戚入朝,乃是干系千秋万代的大事,如何不急?”
张敦礼平静的劝解:“新皇登基,人心思定。广南乃天下赋税重地,但现在广南兵马分南北两路,压在京师左右,不管赵大人是何意图。解除漕贡封锁才是正事。陈大人。贡赋晚到一天,朝廷便要大乱。而国戚入朝,乃是小乱、后乱,缓急之间,还望陈大人明辨。”
陈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重新登舟。
等这群人赶到真定府,首先接到的事高遵惠病逝的消息。众人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加快脚程,紧赶慢赶赶到大名府,发现此时搁浅在黄河江心的赵兴也似乎遇到了危情,对面的河上,一队队辽兵往赴驰骋,有部分辽兵已经骑马涉水来到浅水处,似乎盘算着强行登舟,劫掠一番。
见这番情景,陈不敢继续前进。张敦礼是将门世家出身,同来的童贯也孔武有力,同来地曹氏也是惹祸精。三人翻身进入顺保寨拜会范纯粹,此际,范纯粹正在烦闷,见到这两人来,大喜过望:“来地正好,老夫手头尚有五百士兵,可惜空有兵、没有将——张驸马、曹驸马,这五百士兵都给你,你去岸边驱散辽兵,解救赵离人登岸。”
童贯已经抽刀在手,他急向前走几步,发现无人跟随,又返身回来,听到张驸马温文尔雅的询问范纯粹:“范老大人,赵兴赵离人大人还在船上?”
范纯粹被张敦礼不慌不忙地态度所感染,回答:“正是!赵离人说非奉诏令,不敢登陆,所以他一直待在船上。昨日,他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向入海口移动,曾经有几艘大船想拖动搁浅的两艘船,可惜没能如愿。稍后,赵离人与帅梅州各率半个指挥的人马,登上了两艘搁浅船,唯不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迟疑的陈此时也在禁军的保护下,气喘吁吁的进入顺保寨,那些禁军——也就是“武装戏子”——脸色苍白,感染得陈也脸色苍白,他强作镇定的问:“范大人,眼前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
陈话音刚落,两艘搁浅地船上一先一后响起了两声军号,紧接着,一个粗嗓门飘荡在浅浅的江水上:“诸军,检查枪械!”
陈脸色一变:“不好,新逢国丧,赵离人可不要私开边衅。”
张敦礼不慌不忙的说:“已经晚了,赵离人已被惹火了。”
果然,赵兴的嗓门响起了:“上弹!诸军以两什为一条散兵线。成五列纵队……”
紧接着,另一条船上也响起了一个大嗓门,除此之外,两艘船的船肚里也响起了一声长长地哨音,随着这哨音,船肚内推开了许多小舷窗,舷窗口冒出无数黑乎乎的管状物体,里面还传来一些含含糊糊的片言支语——霰弹……标尺……平射……
陈一跺脚,刚张嘴,两条搁浅的船上已经响起了两声吼。盖住了陈嘴中地声音——
“开火!”
随着这声命令,一阵阵轰鸣响彻天地。巨大的排枪声接踵不断,排枪响过后,更大的轰隆声从船肚子里面传出来,整个江面被一片硝烟与火光笼罩,此时陈再想说什么,大家也听不到了。
第一轮炮声响起后,射击准确率并不很高,只有稍稍接近战船的几名辽人被枪弹打着。其余的辽人则发一声喊,催马向江边浅水区奔去。枪声隆隆中,陈镇定下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水中的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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