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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待日子定了,要到结婚那天了才叫他回来,这样他就没有什么准备。你若早早的告诉了他,怕是日子还没有到他就已经想好了逃避的办法,那时你的计划就落个一场空了。况且若有时间的话,即使晓友想不出办法,陈晓飞与少天灵定会帮他想,有他们两个在,什么办法想不到。”陈林伟听了,觉得有理,便放下这事,回家牵了牛去了田里。陈兵抱着儿子四处走了一圈也回家来,见谭敏正坐在屋里发呆,便问:“爸和妈呢?”谭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接过孩子去喂奶,两人似有不快,各自沉思。
陈兵起身打开电视看新闻,谭敏上前喀的一声关掉了,她操起愠怒的口气提老话题道:“陈兵,我再说一次,我们这家庭是该分了。” 陈兵黯然道:“这——以后说罢。” 谭敏道:“以后,有多少个以后?陈兵,我说你别太憨,哪家会有你这心思要和着老的过一辈子的?再说,我又不是只为我自己着想,想想罢,爸妈可以自己照顾他们而不为我们操心,这不是很好吗?”陈兵沉默良久,所思所想谭敏不会明白,她呼的一声坐到沙发上提高声音道:“你别总沉默着,无论怎样我们都得分家,你不想我得想,我得为孩子做些打算。像这样的生活下去,挣得一分钱都要往爸妈的手里交,这样下去家中什么时候才会有积蓄,待到几年后小灰要读书了,你还得厚着脸皮去向别人借呢。”陈兵道:“阿敏,你听我说,和着住爸妈可帮我们们做做事,看看孩子,若分开,这许多事情我们怎能忙得开。”谭敏道:“你就只会想这些,不看看小明华,小东……人家分了家,小锅饭煮着直奔小康呢,我倒不是要为了过那舒服生活,只是咱们不分家,便什么事都由爸妈做主,有一点钱不交不好,交也不好,所以这家该分,以后咱们一样的关心二老不就行了。”
陈兵听了仍摇头不语,走入房中,思绪烦乱,却也想到村中伙伴们结婚后几乎都要分家独立生活,这分家倒是一种惯例。也许谭敏是正确的,可是他在这条路上还是犹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子间的分家,好比儿子对父母的抛弃,这不是不孝,是迫于无奈,只会内疚,悲哀。他仰面躺倒在床上,黝黑的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黯然,想起李密,只觉“吾无父母,无已至今日;父母无吾,往后将何?”
谭敏抱着孩子走进来,随手关上房门,还唠叨不止,这使陈兵心中烦上加烦,突然咬牙说:“你少说几句会怎的?不分,不分……你没爹妈么?”谭敏高声问道:“我有爹妈怎着?”陈兵冷笑道:“有人丢弃你爹妈时你心里会怎样?”潭敏脸色一变道:“啊,陈兵,你说话中听些,我丢弃你爹妈吗?我说过吗?”见潭敏发怒了,陈兵反而不敢答言了,任由她骂了半日,抱着孩子出屋去了。
次日晚,陈林华与彭礼会串门去了,谭敏又向陈兵提起分家一事,陈兵死记人要孝顺,发起狠来,二人第一次大吵一架。左邻右舍闻声都来劝解,陈林华与彭礼会也迅速回家,知道了儿媳妇的心思。二老在房里合计一晚,次日早把陈兵叫到身边说:“阿兵呀,你们昨晚……”陈兵连忙打断道:“没事,爸,我们闹着玩儿。”彭礼会说:“这分家之事是家家都有的,好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后自然也要分家。阿敏没错,你怎能怪她呢。昨晚我与你爸商量了,咱们就分开住吧……”陈兵又打断道:“不,爸,妈,我不分!”彭礼会苦笑道:“都做爹了,怎么还孩子脾气。”陈兵说我不分,彭礼会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陪着你受苦不成?”陈兵说我不分,陈林华道:“别强,咱们今晚就请人来分家。”陈兵还说我不分,陈林华佯怒道:“你不分,你不分我们分,老子和你妈辛苦了一辈子,总不能还跟你们受苦受累。”陈兵便不敢答言了。
傍晚,彭礼会做了一桌子的菜,请来村中德高望重的老头,也有陈韶华,还有少洪能李云惠等。饭罢大家商量分家一事,陈韶华对自己的家庭处理不好,为别人分家却是能手,又因为谭敏分家只是为了能当家作主,并无其他的野心,所以对二老服服帖帖的。在这一点,陈兵对妻子十分感激。而陈林华彭礼会一心只为小的,都伸伸双腿说自己骨头还硬朗,不愿闲着,要自己干活养活自己。因此这个家分得顺顺利利,并喜逐颜开,众帮助分家的人出来各要回家,一路谈论,或夸陈林华夫妇会事,或夸陈兵谭敏孝顺。有两位老人在分家这种事上有数次经历,这时感叹:“家庭各不相同啊,想我们为别人分家,为争家产土地吵得面红耳赤的,或者兄弟间都不愿养老人而要大打出手。”
陈兵独自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夜色,有一片朦胧的星光。钱钟书说窗是房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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