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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强一字一缓的接着说道。
“在我的心里,咱村里老少爷们的利益,就像我身后的战友一样,神圣不容侵犯!要是真的再出现哪个王八蛋村主任,敢贪污村里的财产,侵占村民共同的利益,我第一个不饶他!”
没人插言,风也停了下来。
看着那巨大的伤疤口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强,快把身服穿上,别冻着,俺们知道你的心思了!”
“是啊!大强,你的人品在那儿呢,我们信!”
“大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挡别人的枪,我信你能把咱村整好!”
“对,快穿上衣裳!”
赵志强把吴兵扔上来的衣服套上。
“我想大伙都知道了,我,大强,要代表果木沟参加长安村主任的竞选。大强子是叔叔大爷、姑姑婶婶们看着长大的,没当兵前,我是个熊孩子。上树爬墙,打架捣乱,把张山大爷家的驴给偷着放到山顶上过,把苗婶家的玉米苗踩过,和付家、张家庄的同龄半大小子没少干了架,包括在场的付河被我打掉过门牙,张小胖被我扒过裤子,我也挨过你们的揍,记得上初一那年,就张继臣你们几个把我围在了沟头,打的我满身包!”
“哈哈!”
“哈哈!”很多人回想起了当年的事,笑了。
“这小子,以前驴性着呢,就因为我说了他爹一句,就把我家驴给整山顶上去,一天没找着!”叫张大爷的老汉想起当年的事儿,笑了。
“没错,那时候你太能打了,我们一对一根本锤不过你,那天我们商量好了堵你来着,现在想起来都解劲啊!”
叫张继臣的与赵志强是同班,想起小时候的事儿,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赵志强笑着摆了下手,“当兵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在部队不但学了很多技术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改变了我很多,以前我听谁喊我爹老蔫就和他拼命,现在我明白了咱一村住着,喊个外号有时就是一种亲热,对不起了啊,大强赔罪了!”
“没啥子事!”
“也是,儿女都长大了,以后咱不能再叫进财老蔫了。”
“就是,就像这三炮,当着儿子面叫是难接受!”
“志强,以后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叫外号了,现在想想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再叫外号,的确有些为老不尊!”
“是啊,我赞成。”另外的许多长辈也都响应,他们本来也很触这个称呼的,现在正好,大伙说明白了,以后都不叫,也就不叫了。
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别处,连在边上的区委书记顾美云都成了听众,心想这家伙很能服众哦,三五句话间又把村民的注意力引走,成了唠家常了!
何大成暗暗点头,什么叫组织影响力和号召力,这就是。
清秀一头短发的姜涵,目光却一直盯着那道疤,以及在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中冒着热气儿的精壮的身子,她莫名的心中一热,对军人的崇拜,对她来说接近于盲目。
数百村民的目光从烦躁无助紧张中缓解了出来。
赵志强的话无疑就像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无数的小船,见到了灯塔。
吴兵适时站出来。
“叔叔大爷、大娘婶子,姐们们,今天就当是大强的竞选宣言了,大强啥人咱都知道,吐个唾沫都是钉!行了,都散了吧,各村留下代表和一两个说话利落的,和大强、村委员们一起向上级领导,咱区里的顾书记汇报情况,协调解决的问题。”
“对,大伙都回吧,大冷天都呆这儿也没用,就算拆迁也得开春后才成,大伙莫急,真要是以后志强带咱干,准不会损了大伙的利益,准能把咱长安村带好!”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治安委员兼民兵连长胡军也把自己的大衣给赵志强披上。
村民们是质朴的,很多人受感动于赵志强胸前的那道疤痕。
震撼于这小子敢站区书记的车顶上去。
旖旎于他和区里大官们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不是谁想有都有的,以前赵广明坐回街道(乡)书记的车,还牛哄哄的好几天呢!
而年轻人则向往赵志强的身手,打牛蛋那一下子,让年轻人很是眼热的。
每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赵铁军是什么样人,他们都知道。这三年来在村里横着走,好处他都占,坏事没少干,听说连城南区混黑的他也能排一号,真要让他得了村主任?
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