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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曼哈顿的中国心理学家要向你揭开曼哈顿的毒品内幕。
“你在美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发现毒品,你知道吗?” 肚皮圆得像一个大气球的杰德喘着粗气说道,“为了防止自己去买毒品,我只能低着头走路,因为只要我一抬头,我就能看出谁是毒贩。你们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毒贩有什么特点呢?” 我这个常人还是想长点见识。
“这是直觉,就好像一个快饿死的人对食物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样。”
“那么是不是说,毒品用尽时分犹如人之将死。”
“没有了毒品,就好像进入地狱一样;有了毒品,马上进入天堂。”
“那么是否可以这么说,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最喜欢用毒品,因为一用毒品,立即跳出地狱进入天堂。”
“嗨,什么天堂,那是地狱里的天堂。” 杰德居然说出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来。
“这么看来,你是认清了毒品的本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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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什么本质,但这东西,怎么说呢?说不清楚啊!”
杰德的每一句回答都似乎很有道理,但又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毒品究竟是什么呢?19世纪的鸦片战争差点让中国亡国,中国人吃尽了毒品的苦头,受尽了毒品所带来的冤屈和耻辱。而时空流转到21世纪的今天,当年摧残中国人的毒品,居然在曼哈顿的每一个角落里赫然重现,四处蔓延,这是不是佛家所谓的因果报应呢?
毒品最早流行是在越南战争时期,漂洋过海的美国大兵们,在越南令人丧魂的热带丛林中,学会了依赖毒品来维持生存的动力。当战争结束时,从枪林弹雨中回来的大兵们发现,等待他们的不是鲜花和美酒,而是国人对战争的厌恶和谴责。于是,大兵们郁闷的心在毒品中,又一次找到了原始的迷醉和宣泄。
越战综合症患者如是说
我在芝加哥时的心理治疗实习,被鬼使神差地安排在芝加哥老兵医院。我的导师里昂·考夫曼博士对我说:“你有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你要面对的是当年与中共为敌的越战老兵,他们对共产主义都有刻骨仇恨。现在,他们却需要让一个来自共产国家的心理医生,来治疗他们可能源于越战的心理障碍。我不知道这样的面对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你要好自为之。”
人类的意识形态之争,在历史上曾经让多少人为之疯狂。但疯狂过后回归平静,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真切的人生时,所有关于主义的东西都自然变成了次要的。越战老兵和来自共产国家的心理医生,在一间小小诊疗室面对面坐下时,主义的色彩无形退散,只剩下两颗心赤裸地碰撞。
汤姆是一位患有严重创伤后综合症的越战老兵,他在越战后20多年,一直饱受噩梦的惊扰,老兵医院成了汤姆的半个家,但汤姆的病始终无法痊愈。当汤姆接受我的心理治疗时,他看起来就像一棵濒死的枯树,没有一丝生气。
“汤姆,我们谈些什么呢?”心理治疗的开头总是模糊的。
“谈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谈什么。”汤姆不死不活地面对我的问题。
“我注意到你患有创伤后综合症,你一定有许多噩梦吧。”
“噩梦,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噩梦。在越战时,每天都生活在惊恐之中,我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吸毒的。”
“吸毒后,你的恐惧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麻木。”
“麻木?”
“对,杀人如麻的麻木。”
坐在我面前的汤姆的确很麻木,他的回答好像都是从一家冰冷的机器里放出来的录音。我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来唤醒他的麻木,突然,我有了主意。于是我问道:“汤姆你说你杀人如麻,那么你有没有杀过妇女和儿童呢?”
“杀过。”汤姆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杀过多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数目。”
汤姆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眼泪。他哽咽着想说什么,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快,两行热泪从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汤姆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在汤姆的呜咽声中,我好似听到了当年死于汤姆手下的越南冤魂也在四周嚎哭。也不知过了多久,汤姆停止了哭泣,他抬头看我,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生命的闪光。
汤姆吐了一口长气,叹道:“我们是被美国政府骗了。当我们到达越南时,原以为是和共产党的正规军作战,但哪里有什么正规军,我们整天面对的都是满脸仇恨的越南百姓。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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