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页)
到了一旁,他坐在椅上,一双长腿搭在桌上休息。李家这位太子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不像家里的儿子,更像是监护人。项临不愿和他打交道,尤其中间还夹着齐曈和馨柳。
他现在的每一天都变得虚无,真实忙碌的虚无。
馨柳偶尔会回家,都是在半夜,清晨能看到她紧掩的房门。下班能发现她回来过的痕迹:换下的鞋子、新买衣服的手提袋、捏扁的空啤酒罐、烟灰缸里细若一线的女士香烟烟蒂……
项临明白,馨柳这样是在矛盾中挣扎,在掂量对他的感情。也许很快,他在失去齐曈的尊重后,再一次失去馨柳的认同。失落的空虚和等待的煎熬让项临渐渐变得焦躁,他忽然想见齐曈,近乎渴望。
今天寒流过境,午休时他在住院药房楼层的休息间见到了她,齐曈双手端着热茶在听同事们聊天,巧笑嫣然、柔和清雅。项临刹那间回到了过去——隔着距离人群的两人甜蜜的装作不认识。那段时光,很明媚,失之不在。
齐曈在听那位很会杜撰故事的肛肠科大夫讲实习生的趣事,起身填茶时,动作有些快,眼前一片昏花又跌坐在沙发上。
身旁的同事夸张的要送她去急诊科,齐曈摇头:“没事,体位性低血压。”
已婚的人士这时会说些新婚身体劳累的话调侃小媳妇,齐曈隐隐的红了脸,找借口回药房,低头向外走,与门外的项临擦身而过竟然没发现那个人影是他。
晚上,项临关了所有的灯枯坐在客厅睁着眼睛等馨柳。
凌晨一点多,钥匙声响过门开了,磕磕绊绊的脚步声伴着还在打手机的低语笑骂,他的妻子回家了,刺鼻的烟熏酒气扑面而来。
灯一亮,沙发上赫然端坐直视她的项临着实吓了馨柳一跳,手机应着惊呼飞落掉地。这也是两人时隔月余第一次对视。
“深更半夜的装鬼吓人。”馨柳定定神,嘀咕一句向里走。
项临跟过去:“你去哪儿了?”
“你别管!”馨柳被刚才的惊吓惹的火大,摔上门,很亮的一声。
项临冷不防被嘭一下合上的门扇在门外。他最近习惯了家里整日整夜的死气沉沉,静得只有自己呼吸声的房间里他的烦躁焦虑才可以被压抑淡化。此时万籁俱寂的深夜,馨柳关门的这一声响,像是火药弥散的空间一块石头落地砸出火星,火药迫不及待的想要借题发挥。
项临忍不住了,用力按下把手推门而进:“我问你这些天去哪儿了,跟什么人在一起,我有权过问。”
馨柳坐在床沿上脱费事的靴子,懒懒的:“说了你别管。”
“我是你丈夫我当然要管。”
“哼,我爹妈都不管我你多什么事?出去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触谁的霉头。”馨柳用力的扯着皮靴,越扯越不好脱。
项临皱了眉:“你这是什么话?”
终于脱下了靴子,气恼的扔在一边,馨柳睁了发红的眼睛抬头瞪项临,发了狠:“就是告诉你,别管我!”
项临忍了忍,转身走了:“泼妇。”
馨柳也是在等火花的火药,大步追了上去:“你说谁泼妇?”
困倦的项临不想吵,不说话。
馨柳没完:“我就是泼妇怎么了?你不喜欢你去找齐曈啊,她会做人,现在她也要离婚了,不是正随了你的意?我给你最大的自由,你和她想怎么样都行,我不管。”
项临阴了脸,馨柳蓦地收了声。她才发现项临这些天瘦了很多,眼睛深凹,夜晚室内的光线下有森寒的冷意。
“李馨柳,”项临虽然一贯的平心静气,终究难掩不耐和厌倦:“你闹够了没有?”
馨柳冷笑:“我闹?我笨才对,我被你牵着鼻子走。现在我才回过味儿来,你根本就是对齐曈念念不忘,利用我拆了她和我哥、让齐曈离婚,然后你一边做着李家的女婿、一边和她继续不清不楚,好如意的算盘,真阴险你!”
项临看着妻子,不说话。
馨柳嘲讽的替他遗憾:“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了。”
“我是你丈夫,这么诋毁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吧?”项临想缓和气氛。
馨柳不配合也不买账,怨气冲天:“我就是太信任你,把你想得太好了才被你弄到这个地步。”
“我怎么你了?你又到哪一步了?”项临冷哼:“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是我拿刀逼着你和家里人闹翻的?你自己闯了祸心里过不去一走了之,又把所有责任都栽到我头上,我阴险?就你最无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