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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讲到这里,猛地想起了站在一旁的桓澜,美目一瞪,道:“小子,你怎么见了我还不叫师父?”
桓澜听见唐谧她们都管这个满脸纹身的古怪女子叫“姐姐”,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叫她“师父”,若是叫了,岂不是比唐谧她们低了一辈,眉一横,道:“在下剑宗弟子,为何要叫尊驾师父,就是叫师叔也很勉强。”
“桓沧是我的徒弟,你是他弟弟,叫一声师父没有什么不可。”玉面完全看不出桓澜的心思,转回头又对唐谧说:“既然你在此处遇见我,也算是造化,以后就由我每天给你调息吧,也算报了当日你救我之恩。”
唐谧听了,自然高兴,马上笑着应承道:“那好,谢谢姐姐。”
桓澜却忽然觉得好像心头被人重击了一下,紧张地跟了一句:“那,还用我们帮你调息么?”
唐谧道:“是啊,你不问的话我都忘了问。玉面姐姐,前一段是她们三个每日给我调息,你看还需要么?”
“不用,我一个人足以,人多了不见得好。”玉面答道。
“好,那大家就别来了。”唐谧说。
这句话压在桓澜的心头,让他方才刹那鼓起的勇气消失无踪,少年垂下头,想:也许下次吧,下次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周围安静,气氛又好,最好月亮也是这样躲在云里,我再对她说。
第三部 六 似是故人来
第三部 六 似是故人来
前几天特别忙,周某争取多写点,连续更新。
第二天一早,桓澜便约了医官石千明来给唐谧诊脉。说起来,虽说大家都说石千明和莫七伤的医术旗鼓相当,但石千明的名声比莫七伤却响亮许多。莫七伤常年居于蜀山,除了蜀山派自己的人,鲜少与人医病,而石千明则住在这世界最繁华的都城,结交尽皆权贵豪门,声望自然也高得多。
石千明看年纪不过四十上下,白净的面孔上蓄着精心修剪过的美髯,相貌秀逸,言谈温和,与唐谧想象中看病要收百金的大夫模样相差甚远。他在诊脉之后,用一只小铜锤在唐谧的各处关节轻轻敲击一阵,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恢复状况甚为满意,道:“莫前辈的方子我看了,照着用就好。”说到此处,他看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桓澜,发现那少年的眉头蹙着,便说:“但是,身子单薄了些,还要加些滋补的药,以后每日一次冰糖燕窝是必不可少的,在莫前辈的方子里多加一份百年赤芝就更好了。再让医女每日来给你做针灸推拿,这样的话,大概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石千明眼尾一扫桓澜,发现这尊小佛的眉眼总算顺了,淡淡一笑,道:“那么,就留下医女在这里为姑娘针灸,在下暂且告辞,以后有事随时差人来便可。”
石千明起身正欲离开,张尉和白芷薇恰巧走进屋来,与他打了个照面。石千明看见张尉。本已站起来要抬步的身子僵在了那里,这失态的样子连与他不相熟的唐谧都觉得纳罕,她清咳了一声。道:“石大夫,这是我的朋友张尉和白芷薇。我们都是蜀山地剑童。”
石千明缓过神。尴尬地笑了笑,道:“是么,这位张少侠看上去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与他少年时便相熟,刚才一见张少侠,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竟是我那位朋友来了。”
张尉听了觉得有趣,问道:“竟有这等事,不知道石大夫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石千明却似乎不想多说,道:“这个朋友英年早逝,不提也罢,石某告辞了。”说完,便匆匆离开。
张尉对这事倒是并不在意,走过来询问唐谧地伤势。可唐谧却觉得另有隐情,当下记在心里,想着以后合适的时候要再问个明白。
后来石千明每日都要来唐谧这里问问诊。她便有意无意旁敲侧击地问起他那位与张尉相像地朋友,石千明却总能不露痕迹地搪塞过去。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这倒让唐谧心中更加觉得另有隐情。本来她就一直怀疑张尉的身世,总觉得以他所说的普通人家。怎么能有像沉荻那样的宝物,更别说也许还有能让君家父女惦记的东西,如今以石千明地态度来看,张尉的身世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个唐谧一直想多套一些话出来的人便是玉面。
因为玉面脸上布满了藤蔓刺青,唐谧一直猜不出她的年纪,后来每日在调息前后可以说话的时候,她便东一句西一句地与玉面闲聊,才知道原来玉面的名字叫林婉,自幼长于蜀山,和萧无极、穆显以及司徒明是同一辈人,是气宗的五位长史之一。
“那,我们殿监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