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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筹。灌婴虽然知道这些,可是他却最不愿意听到这一句,眼下冯敬一个败军之将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这么说他,尤其还是当着共尉的面。他更受不了了。
“秦狗。敢和老子单挑吗?”灌婴狂吼。
“有什么不敢。”冯敬出身世家,从小就傲气,连杨熊、李由他都不惧,又焉能怕一个灌婴,何况现在明知自己没什么活路了,他也豁出去了,愤而迎战。可是他受的伤太重了,话说得虽硬气,身体却不硬气,一松开柱子。就晃了两晃又栽倒在地,那条断腿怪异的扭屈着。
灌婴怒极反笑。“呛榔”一声长剑出鞘,指着冯敬的面前:“秦狗,你起来,老周,你给他一把剑,我灌婴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周勃这次却没听他的。冲着灌婴直使眼色。灌婴暴怒之中,还没注意到。周勃只得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君侯面前,休得放肆。”
灌婴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回过声,看着面色阴冷的共尉,讪讪的长剑归鞘,拱手施礼:“灌婴放肆,请君侯责罚。”
“灌将军好大的威风。”共尉站起身来,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到灌婴面前,寒森森的目光在灌婴脸上扫来扫去,看得灌婴心里一阵发麻,遍体生寒,两只手都开始发抖了。他虽然嚣张鲁莽,却极怕共尉,见共尉真的怒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好在共尉没有再对他说话,他走到拽着柱子极力想站起来的冯敬面前,伸手将冯敬拉了起来,等他扶着柱子站好,这才对满面惊讶的冯敬客客气气的说:“阁下就是武信侯冯君之子冯敬?”
冯敬见他提到父亲名讳,羞惭的低下了头,半天才说:“冯敬无能,有辱家门,不敢提及家父名讳。”
共尉点了点头:“仗虽然打败了,可是输阵不输人,有点老秦人的骨气,也不算辱了冯君的家风。你是不服这个竖子吗?”他指了指低着头不住偷眼膘过来的灌婴。
冯敬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服他,他不过仗着长戟锋利而已,如果不是长戟可以近战,我肯定能熬过第一个回合,第二个回合我就是上风。谁胜谁败还指不定呢。”
灌婴很恼火,鼻子里的气喘得象头牛,却不敢发作,只得强忍着。
共尉笑了笑:“大话谁都会说,可是真要打起来,未必是那么回事。”冯敬刚要说话,共尉抬起手挡住了他:“你要真的不服,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先养伤。什么时候伤好了,我让你再跟他打一场,你真能打赢了这个竖子,我才相信你真的有这本事。”
冯敬脱丘而出:“君子一言。”
共尉也妄得极快:“驰马难追。”
冯敬不解的看着共尉,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投降的事,在共尉面前和灌婴叫阵,就是想求一死,可是共尉这么说却像是故意是要给他一条生路似的。他想反悔,可是又开不了口,毕竟在生死面前。他不可能一点芶活的念头也没有,一时的激愤被打消后。又看到了生的希,;洲晓环是一个能奔回尊严的机今。他很难做到矛动千衷六。删也不看他,转过身摆了摆手:“让医匠来给他把腿弄好,然后送他回郏县养伤,不要留下残废,要不然以后打不赢灌婴,又推说是身体不好。”
冯敬刚刚产生的一点悔意被共尉最后一句带着不屑的话激得不翼而飞,他气哼哼的看着共尉和直撇嘴的灌婴,任由医匠给他摆弄断腿,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如雨般的从额头滴下,却紧紧的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他虽然疼得钻心。可是世家子弟的傲气,特别是共尉还提到了他的父亲,让他觉得不能在这帮楚军面前丢这个人,即使疼得晕过去,也不能叫痛。
冯敬的硬气。让大帐里的人颇为动容,就连灌婴都露出了不忍之色。医匠就在大家面前忙活了一阵,弄好了冯敬的腿。忙得一头汗,而冯敬已经如愿的晕过去了。
“他的腿怎么样?”共尉问道。
“回君侯。”虽然有很多将军在场,可是医匠也不怯场,共尉的治下虽然等级分明,但是军官不准打骂士卒是铁律,即使嚣张如灌婴也不敢轻犯。医匠这种有技术的人更是受到尊敬。一般人都不会主动惹他们,谁知道哪一天会落到他们的手里。“此人的腿骨虽然断,但是属下已经给他接上,只要好好体息几个。月,纵使不能和以前一样灵便,想来骑马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共尉摆摆手。示意医匠下去。然后斜睨了灌婴一眼:“竖子,暂且记下你这顿打,三个月后你要输给他,一并罚你。”
灌婴长出一口气,陪着笑脸说:“君侯。我如果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