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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翰林点点头答道:“是。”
赫曜霆低头微笑,忽然抬起头来,雕刻一般的面容配上此刻温柔淡然的表情,在礼堂外走廊昏暗的灯光掩映下,月神苏摩一般孤高清华、俊美无疆:“哦?是红颜祸水的颜?还是言情逸致的言?”不管说话的人如何的温文尔雅、俊美非凡,这话确实不是句好话,无论姓的是哪个颜,都逃不出被嘲讽调侃。
现在天气热了,赫曜霆只穿了件浅色暗格子的短袖衬衫,领口下的兜里还插了支细细的钢笔,墨蓝的西裤裤线笔直,覆在一双同裤线一样笔直修长的腿上十分合身。一身书卷气浓厚的打扮,几乎完全像个大学生一样。散碎的乌黑短发随意地垂在耳朵旁边,将如雪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细腻,乌溜溜的大眼睛寒潭一样深沉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进去,在炎热的夏季弥漫出一缕清凉。
他形象那样英俊不凡,态度那样的诚恳温和,让人立刻就会忽略掉话语中的无礼。
阎翰林微微仰视着他,愣了几秒钟,回过神之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阎王爷的阎。”目光看向别处,脸红可以憋回去,眼睛可以强迫着不去看他,但是心跳加速却是抑制不住的。
赫曜霆,如果永远都在这样斯文有礼,温柔和善该有多好。
赫曜霆微微向旁边侧了侧身体,与阎翰林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又仿佛与章曜沄拉近了一些距离,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二人,柔声道:“阎王爷的阎?翰林学士的翰林。令尊给你取这样霸气威武的名字,就不怕阎小姐煞气太重,将来会克夫吗?”
章曜沄轻叹口气,赫曜霆果然是个没有利益好处,永远都不会让步的人,即使是面对女孩子,即便只是口头上,也是针锋相对,绝不肯吃亏。
所以,赫曜霆不仅是个没有风度的人,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只是这个小人带着冷淡超然、温文尔雅的虚伪面具。
“你。。。。。。”阎翰林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几乎逆流,还未来得及愤怒,后脊梁就蹿上来一丝一丝的冷气。她圆瞪着一双杏核眼,想要回嘴刺过去,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竟然恼火得手足无措起来,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气急败坏的花母鸡一样,既丑陋又可笑。
赫曜霆略微得意地给章曜沄递了个眼神,微微一躬身,斯文有礼地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阎小姐,往后有缘还会再见。”抬起头的时候,眼尾似笑非笑地扫了对面二位一眼。
一身紫花刺绣的阎小姐再没有机会在口舌斗嘴上扳回一局,就这么干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赫曜霆背影潇洒地走掉了。
赫曜霆一身轻松自在地走在江边的柏油马路上,走得那叫一个惬意,晚风一过暗送凉爽,熏人欲醉,舒心得几乎要哼出了小调。
江岸的长椅上到处都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人,还有女人拉着孩子出来纳凉的,夜色阑珊,赫曜霆走在街上,身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夜袭
刚刚入夏,居然下了两场暴雨,江水涨得很高,几乎在江堤两三步高的地方就要漫上江岸了。
赫曜霆走着走着,却本能地觉得耳边风声不对,再看道旁树影子里似乎有人影晃动,他立时警惕起来,心想,今天疏忽了,真应该让凤梧一同陪着过来。
赫曜霆加快了脚步,下意识地摸摸隐藏在兜里的手枪,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扫视道边两旁的树影。树后鬼祟的身影跃跃欲试地攒动,赫曜霆脚步轻快,行动迅灵,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在人群中搜索可以掩饰他自己的机会。
橘黄色路灯幽暗的灯光淡然地投射到道路上,使得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斑斑驳驳不可捉摸。
忽然从马路对面蹿出一个身影直向他奔过来,赫曜霆随手扯了长椅上搭着的一件衣服挂在手臂上,迅速将手枪掩在衣服里面,那人却走近他一些,压低声音嘘了一声:“曜霆,快走。”他耳朵很尖,立时辨认出是章曜沄的声音。
话音刚止,树影后面就有明晃晃的刀光闪烁,还夹杂着哗啦啦金属撞击的声音。一辆黄包车正巧从赫曜霆身边过,赫曜霆下意识一闪身,车夫打他眼前过,一瞬间头被爆开了血花。
赫曜霆立时本能地朝斜前方向扫视过去,刹那间看到举着手枪的人影晃了一晃,扑倒在地。赫曜霆知道,方才打在车夫头上那一枪是照着他瞄准的,直觉地认为那不是侥幸,而是有人暗中救了他——是凤梧。
凤梧虽然是个下人,却是他生命的最后一道保障。赫曜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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