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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生觉得自己无端被爹和‘娘’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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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过程其实很无聊的,不过有了申生,扶苏的时间就好打发多了,没这麽无聊。
即使在外申生的课程依然不能断,正常应该是有太博随行教导学习。不过申生坚持他的父皇是很穷的,没办法带同太博一起,加上扶苏也不希望有人在耳边整天念着自己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甚麽的,就毅然肩负起申生的教育责任,把太博闲置在京中了。
这一天扶苏正在拿着书教申生念书:「嗯……五蠹就是说……」
「陛下!」在外面突然传来通报的声音,听上去颇为着急。
「嗯?」扶苏从半躺的姿势改为靠着软垫坐起来,但脸色不改,依然是懒洋洋,半眠半醒之间的感觉。
「前方的桥梁因为大雨冲积的关系倒塌了,秦将军望能改行水道,一举挥军直下南郡,与韩将军的军队会合,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还望陛下下旨。」禀报的士兵恭敬地站在帐外拱手,扶苏看出去只能见到隐约的一个身影。
「一切依秦将军所言进行,走水路也无不可。」扶苏说。
「是!」士兵得到指令,便立即赶回队首向秦牧禀报。
申生在一旁跟着学扶苏的说话口气,他觉得父皇真的很棒,身体完全是懒洋洋的样子,但声音却是极有威严,光听声音恐怕会误以为父皇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下命令,谁不知道扶苏是靠在软垫上,鞋子都脱掉了,双腿成大型的摊开,没一个正形。
他暗自认为父皇这种表里不一的表现方式实在太强了,他以後一定会多加学习。
──如果秦牧知道他的孙儿已经彻底被扶苏带歪,恐怕会气得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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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陆路慢,但走水路相对就快多了,顺流而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到达南郡,只是士兵不熟水性,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看,更有不少因此而病倒,对於行军打仗是极为不利的。
在现代坐惯了船只,所以扶苏并没有觉得晕船。到达当地後,扶苏精神爽利地走出船仓,但跟在他身旁的申生却有点精神不振,趴在扶苏的肩上看着很可怜的。
因为申生第一次坐船时,秦牧是用特制的船只赶回咸阳,而现在急忙的准备足够数量的船只,所以便坐普通的﹑很颠的大船,在稳定度上自然不能保证,苦了申生这个旱鸭子。
「宝贝,精神点,到了。」扶苏难得再次抱起申生,口气放轻了不少地对怀中的申生说。
──自从被秦牧教训过後,扶苏已经反省过自己太过纵容申生了,养得有点过於娘娘腔了。
申生抱着扶苏的颈子,脸色依然厌厌的,双眼惺忪着,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秦牧原本在整军,也从队首走过来了,担心地问:「怎样?喝了药依然不好?」
「不太好。」扶苏也很担心,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轻轻抚摸申生的背,把他的气息平顺。
「我们日夜进程,希望在明天能赶到南郡休息。我已经派了人员先行通报,让韩将军来迎接圣驾了。」秦牧把自己之前下的命令都交代了。
「嗯嗯,御辇准备好没有?我和申儿先进去休息。」扶苏说。
「还需要一点时……」秦牧正在回答,突然觉得袖子被轻力地扯了扯,他低下头看着扶苏怀内的申生。
「娘。」申生有点可怜兮兮地叫着。
一刹那间秦牧有点心软,他从申生的脸上彷佛见到了小时候的扶苏,也是这样抓着自己的下摆,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他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抱申生,但是在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却意识到自己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方便这样做,便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了。
扶苏退後了一步,顺手把申生的手收回来,然後打发走秦牧:「秦将军,你先忙你的吧,我带申儿先散散步。」
「谢陛下。」秦牧做了一个拱手,然後走了。
申生的精神萎靡,抱着扶苏的颈子不说话。
半个时辰後,扶苏的御辇才准备好,可以进去休息。
秦牧大军日夜赶程,连晚上亦在荒野之中赶路,没有停歇。
扶苏和申生睡在御辇上,所以感觉还好。倒是秦牧到了南郡後,整个人看上去都脏了不少,不过精神却很不错,身姿依然挺拔。
「秦将军。」韩信对秦牧拱手行礼。
「韩将军不必这样。」秦牧虚托起他的双手,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