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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就剩一个连了。”
陈锡联扭身就走,那家伙还没深没浅,又嘻皮笑脸说:
“老弟,快带着人马回去,抗什么战!抗来抗去,无非是要抗掉我们的小锅饭。看你们那副装备,到了日本人那儿还不是白送礼。”
“这帮怕死鬼,亡国奴。”陈锡联在心里骂道。
第二天下午,陈锡联决定自己去摸情况。他让几个营长都换了便服,带着他们贴着滹沱河岸的一条山谷朝南走。陈锡联把那个团长的样子跟几个营长说了,几个营长恨不得找到那家伙去揍他一顿。3营长赵崇德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孬种,简直不是中国人。”
“这是中国人的败类,为什么国民党军队都是这样的人。”
“国民党政治上*,军事上无能,这是有目共睹的。依靠他们来挽救民族危亡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责任重啊。”陈锡联仰头看了看天。
顺着山沟走,约摸走了半小时左右,就到了一座山峰脚下。山不是很高,三四百米的样子,但在附近这一带却是孤峰凸起。登上山顶,视界一下便开阔了,四周十数里的远山近景尽收眼底:向东看,是驰名中外的五台山,峰峦交错重叠,绵绵不尽;向西望,是久负盛名的管涔山脉,山势奇峻,如龙似蛟。
两条山脉都是入云的高峰,云雾在峰间袅绕,山峦忽隐忽现,山脉环拥在宽阔的原野间,蜿蜒清澈的滹沱河仿佛从北面遥远的天际淌来,又向南方遥远的天际飘去……
突然间,2营营长孔庆德惊呼道:“快,快看,飞机!”
几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望远镜,顺着孔庆德手指的方向望去:不出所料,在阳明堡镇东南方约四五里远的地方,就是敌人的飞机场,一群白灰色的敌机呈三字型排列在机场上,机体在阳光映照下,发出异常刺眼的光亮。
陈锡联激动起来:“快记下,看到底有多少架。”
正在这时,忽然从河边不远的山脚下冒出来一个人,晃动着走进了望远镜中。这人衣衫破烂不堪,打着赤脚,看模样是个农民,只见他神情很紧张,频频回头,好似刚刚受过惊吓一样。 。。
夜袭阳明堡(6)
等他走近了,陈锡联主动上去跟他打了招呼:
“老乡,你从哪里来?”
那人闻听人声,身子一哆嗦,脚步马上停了下来,惊慌地四下张望。当他见到是几个穿着老百姓服装的年轻人时,神情稍稍镇定了些,满脸狐疑地看了半天。当他看到了陈锡联他们手中的望远镜和身上悬挂的手枪,神情片刻间又慌张了,惊慌得连手脚都颤抖起来,牙齿也磕得哒哒直响。
看来,他是被国民党军吓怕了。陈锡联连忙上去安慰他:
“老乡,你别怕,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专门来打日本鬼子的,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
那人还是有些不信,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真是共产党的部队?”
陈锡联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人这才转惊为喜,一步上前抓住了3营长赵崇德的手。八路军对老百姓好的事,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老乡介绍说,他的家就在离飞机场不远的地方,自从日本鬼子进山西后,他是饱尝兵祸的苦难。首先,是溃退下来的国民党兵抢劫,牛被杀了,羊被宰了,家中的衣物粮食洗劫一空;接着,是紧跟而来的日本兵杀戮,妻子和女儿被日本兵杀了,房子也烧了,仅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后来,机场的日本兵又把他抓去做苦工,整天从早到晚地逼他搬汽油、运炸弹,每天从早到晚都是饿着肚子干活。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的。他实在受不了日本兵的折磨,这才冒着生命危险从机场偷跑出来。
老乡悲愤地说:“去收拾这些狗日的吧,我给你们带路。”
赵崇德紧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
“老乡,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这仇一定要报。现在,我们就是来找他们算账的。”说着,赵崇德指着陈锡联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团长。”
“好,八路军就是好。”老乡不停地嘀咕着。
老乡在机场干了近半个月的苦力,对机场的情况十分熟悉。
他介绍说,机场里共有24架飞机,其中9架是大家伙,日本兵把它们分成3批,每天白天轮番起飞去轰炸太原、忻口,晚上就停在机场上。他还说,机场的日本兵不是很多,大约不超过200人,设防也不是很严密,只有一个岗楼。
听老乡一说,陈锡联心中就有了底。这些日军正忙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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