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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诸葛长虹,谷幽兰对她体贴入微,她和柳若烟还亲如姐妹,今日却反目相对,斗得你死我活……这人的心怎么比天气的阴晴变化还快?
看到殷玉羽横躺在地,陶思诗的心中一阵隐痛,这是她无意中铸成的大错。她走到殷玉羽的身旁,眼泪扑籁籁地滴在他的脸上……
“不准你碰他,离他远些,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柳若烟白了陶思诗一眼。
陶思诗心中的哀伤顿时化为满腔怒火,拣起地上的短剑骂道:“柳若烟,你别欺人太甚,我就算是假慈悲又碍你甚么事了?他是我终身相托的人,我怜他爱他,你管得着吗?你再挖苦诬陷休怪我不客气!”
柳若烟用脚尖一勾,地上的宝剑已在手中,道:“你无耻!就是你把他们害成这样!”她把事端全部推到了陶思诗的身上,陶思诗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陶思诗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柳若烟的每一句话都刺心剜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她手中的短剑嗤地刺向了柳若烟。“啊呀,”朱一夫的巨笔把她的短剑挡开,道:“陶姑娘,你俩本情同姐妹也不值为一小事而生仇隙,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者非君子也。君子坦荡荡,安能计一言两语乎?待诸位转醒再分辩不迟也。”他又劝又推地劝陶思诗坐回原处。
“朱先生,你看到了吧,她连我都要杀。”柳若烟白了一眼道:”不过我不会还手,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陶思诗已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如殷玉羽不在,她早就下山去了。
朱一夫见两人不再斗嘴,才仔细地探问三人的姓名。柳若烟的心情似乎刚才没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一样。她微笑着先介绍诸葛长虹。朱一夫一听到“诸葛长虹”四字,吓得倒退了几步,指着地上道:“我的亲娘喂,他就是那个……那个我十多岁时听到的杀人魔君乎?世人说早已不知其的生死下落,怎到了乱世他又钻出来了害人哉……”当看到殷玉羽,道:“咦,此人怎么和吾刚才交手之人相仿?其自报家门时说甚么来着……噢,他说他是肖玉安是也。”
陶思诗的心又是一沉,再也熬不住悲痛,禁不住泪流满面。刚才她高声呼救,肖玉安理都不理,把她当成了冤敌。自有了李淑书之后,他已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连畜牲都不如。柳若烟看陶思诗悲痛欲绝,气哽声咽的模样,坐在一旁芳心窃喜。
她当时没有看见相斗的情景,当着陶思诗的面问朱一夫道:“那他人呢?”
朱一夫被肖玉安踢了几脚,虽没伤着筋骨,脸上总觉得不大光彩,不愿多提及相斗之事,淡淡地道:“自逃走了哉,比兔子跑得还快也。”
吞了全部药粉的谷幽兰竟然没死。她从山下慢慢地爬到山上,柳若烟一见,惊叫了一声,跳起来躲到朱一夫的背后,语不成句地道:“就、就是她,她用毒药毒翻了三人……”
“好你个柳若烟,老娘今日饶你不得!”谷幽兰箕张着十指向柳若烟扑去,走了几步又跌倒在地。她因吃错了解药,虽然毒性已解,但失去了全身的功力,已于常人无异。她的容颜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先光滑的脸庞增加了许多皱纹,乌黑的头发转眼间已有一半变白了。她从地上拣起利剑,厮磨着牙齿道:“柳若烟,是你把我重新推回到地狱,世人说我狠毒,其实你的心比我还毒辣。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你却见死不救!”她一步步地向柳若烟走去,朱一夫不知他们之间的恩冤关系,且他平生处事向来心胸坦荡,是非分明,不清楚前从不胡乱相帮。听谷幽兰的话似乎柳若烟不对,做得有些过份了。他退到了一旁,要听听柳若烟如何辩解。柳若烟已看出谷幽兰武功尽废,她一伸手就可以要了谷幽兰的命。有朱一夫在旁,她不敢遽下杀手,不能受人于柄,落下个毒杀后母的恶名。她装作十分恐惧的样子尖叫着向果林中逃去。
谷幽兰追赶不上,又反身一步步向诸葛长虹走去,道:“老娘的一生就毁在你的手上。你自以为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老娘杀的人就不该杀吗?他们见我有几分姿色,尽在我身上打坏主意,*、勾引、猥亵,不是想占有我就是想把我当成他们渲泄的娼妓……”她突然仰天尖吼,“世上的男人都是一群地痞、流氓、恶棍!他们卑鄙无耻,奸诈下流!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别的人我可以不杀,但诸葛长虹,不杀你难消我二十多年之恨哪!”
“哈哈哈!”朱一夫大笑道:“哎哎,你这位女侠,他,你可不能杀。江湖上说,他杀的都是为害一方的巨枭恶霸,贪官污吏!”他已拦住了谷幽兰的去路。
二十七、秘笈之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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