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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阳分院学子沈欢”。反正他如今暂且还算是嵩阳分院学生,以此为帖,倒也符合身份。再说他沈欢的大名,就是杨信再淡然,应该也还是听过的。
一阵之后门童出来告之少爷有请到后院相见。沈欢听了失笑,这个杨信,果真与资料里所说一模一样,无甚礼法。按理说自己与他同辈,如今已为贡生,他出门迎接是为常礼,没想到只是让下人出来通告而已。另外接见之地竟然还只是后院,连正厅都未曾一进,实乃失礼,若是注重礼法之辈早就拂袖而去,目为耻辱。好在沈欢倒没有这般迂腐,只要对方不在言语行动上侮辱自己,这些细节他不会太过在意。
“沈公子,我家少爷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在后院练琴,非亲近人物还真不许进后院一步。少爷一旦练琴,事物俱忘,未能远迎,还请见谅。”接引的童子颇为知书达礼,一边引路,一边与沈欢解释。
沈欢听了笑着说不要紧,心里却感慨不已,这种天气,尚还坚持练琴,实属难得,要知道,天寒地冻,指弹琴弦,若不小心,也容易受伤。果然,成功都是通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而来,杨信能有如此琴技,也非偶然。
童子把沈欢引到后院之门后就退了出去,让他徇路走过去就可以了。后院颇大,亭阁楼宇,水湖池榭,奇花异卉,虽是冬日,依然生机盎然。另外最令人惊喜的便是梅树一棵接着一棵,形成丛林,白红相间,灿烂开在白雪之中,傲然于天地之间,袅袅余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放目过去,大约有半里之广,实在令人震惊。
“待得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沈欢油然而赞叹,未己听到几下丁冬之声,仔细辨别,正是琴声,微微一笑,看来杨信果真是在练琴了。徇声而去,穿过梅林,几丈外有着一处亭阁,四角方型,里有石桌,旁立石凳,一条白色人影静坐其间,桌上摆放古琴,只见他指头轻拨弹弄,一曲《梅花三弄》汩汩沁入心间。不正是杨信又是谁!
《梅花三弄》沈欢听惯的是笛曲,如今转为为琴音,面对天地白雪,眼前梅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不需想象,即能看到梅花傲雪的英姿。也不得不说,杨信的琴艺已经炉火纯青了,不施他法,即能让人从他的琴音里得到一片意境。
待杨信弹完一曲,沈欢已经离亭阁只有几步之遥了,当即鼓掌赞道:“好曲!好技艺!杨兄,你之琴艺,比之一年前又见长进了!”
杨信惊醒过来,站了起来,转身回视,俊美的脸上先是一愣,接着疑问道:“沈欢沈子贤?写‘高处不胜寒’的沈子贤?”
“正是在下。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沈欢客套着说道。
杨信请他在对面坐下,闻言微笑道:“沈兄词曲,杨某早已烂熟于心,今日能得一见,亦是幸甚!沈兄所至寒舍,所为何事?”
沈欢一愣,对方这么直接?客套话才说了一半呢,自己还有许多赞誉之词没有说完,就提正事了?
“哈哈!”沈欢掩饰一笑,“没想到杨兄是如此干脆之人!”
杨信淡淡一笑,刚才的客气已经不复再见,恢复了平常的淡然,甚至是漠然,道:“杨某七岁练琴,至今已有十三载,每日练之四个时辰,夜以继日,从未断辍,才有小得;某立志献身于音律之中,心无他事,不愿俗事缠身,因此做事为人都是很直接,如有怠慢,还请沈兄多多包涵。”
沈欢愕然,心里有点虚了,人家练艺十几年,勤奋无比,他今日还有把握说服人家?又凭什么说服人家?微微一叹,道:“杨兄,小弟今日前来,倒也与音律有关。”
“哦?”杨信疑惑看向对方,“杨某于古今名曲之中,最歆羡高山流水之故事,常恨伯牙子期已绝,再也未有山水之志,实乃平生撼事,难不成沈兄要做杨某的钟子期?”
对方所说高山流水的故事,沈欢倒也了解: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曰:“善哉,子之心与吾同。”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断弦终身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沈欢有点窘然了,若靠些后世音乐知识忽悠人倒是易事,于古代音乐,他才来这里两三年,实在没有深入钻研,能区分出是什么曲调就已经不错了,更不用说做什么伯牙知音的子期了!
“杨兄太过抬举沈某了!”沈欢岔开话题,“沈某今日过来,却是另有要事与杨兄相商!”接着不待人家拒绝,率先把他向如怡姑娘说的有关音乐的理论详细道出,末了说明请人家出山的来意。
“沈兄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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