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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过来的,没养过猪也见过猪跑,小人故事与动画都看了不少,肚子里有着无数吸引小儿的内容,于是开始了说书大业,把《伊索寓言》里的部分故事给回忆了一篇,什么“狐狸和葡萄”“农夫与蛇”咕咕而出,也听得小莲儿心旷神怡。
而上一次开讲的就是闻名于世的“乌龟与兔”,就是那则令无数人警醒的龟兔赛跑的故事。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小孩说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故事,原因是乌龟被人抓来做了证据!盗版大计受到了一次无与伦比的重创,沈欢有点哭笑不得了,这事不能怪谁,人家《伊索寓言》总是在故事后面带点启示类的话,而他开讲的时候,为了突出故事性,运用后世小说家的技能,短话长说,长话更拉长了说,加入了无数动人的情节与内容,一时把后面警醒的道理给忘了,造成了一个在小朋友听来都觉得愚蠢的故事!
低头看了看小莲儿,发现她咬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委屈的神色,不由说道:“好,小莲儿喜欢听聪明的故事,大哥就说聪明的给你听,好不好?”
“好!”小莲儿欢叫起来,小脸也有了兴奋的晕红,眼帘一眨一眨,天真极了。
沈欢拉过一条凳子,抱着小莲儿坐下,咳了几声,调整了一下嗓音,低沉着声音,讲起了记忆中的《田鼠与家鼠》,大意是两鼠是朋友,家鼠到田鼠家做客时只有小麦吃,之后请田鼠到自己家,有红枣、干酪、果子等美味,想吃的时候却有人进来,只能躲了好几次,田鼠说过不了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回田里逍遥快活去了!
沈欢再次用起夸张手法,舌灿金莲,把两鼠家里做客那一段说得天花乱坠,也许是模仿得过真,说着说着,他竟也融入了田鼠的思想里,把那甘愿过简单生活的理想倾情给表述了出来。
小莲儿当然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有拍手叫好,大呼精彩。沈欢苦笑不已,虽然说希望生活无忧,可活在这个世上,他能安稳一生?还在思索的当儿听见沈氏在厅堂里喊他的名字,赶忙站起来,抱起小莲儿就赶了过去,进了简陋的厅堂,看见沈氏恭身给正中的一块灵位上香。
“娘,你又在祭拜他啊!”沈欢对那灵位不满又不客气。
沈氏把香枝插进香盘里,回头不悦地说道:“欢儿,娘说多少次了,不能对仁宗官家不敬,心里不许,嘴上也不许!来,你也给官家上一根香!”
“是!”沈欢拉长了语调,无奈地看着那快还新着的紫木灵牌,心里在埋怨自己自作自受,要说起来,还真是他自己作孽啊,灵牌上的字还是他亲笔提上去的呢,上面书写着“大宋仁宗皇帝之灵位”几个大字。忘记说了,“官家”是宋人口语中对于皇帝的称呼。
盯着“宋仁宗”三个字,沈欢鼻中哼哼,越看越要出离了愤怒,最后看见母亲期待的眼神,心软了大半,嘀咕不已:好吧,好吧,看在你是中国千古第一仁皇帝的份上,给你个面子,点几支香给你也不算辱没了它。
上完香之后,沈欢转头道:“娘,你每天都要给这个灵位上两次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沈氏道:“为娘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只要娘还有一口气,就是吃少点也要给官价买香供奉!欢儿,你要记得,四十多年前,你祖上很多兄弟因为战祸与动乱,死于非命,是仁宗官家才让我们安定了下来,虽然说我们没有就此过上富足的日子,但几十年来,赋税不加,生活安定,这可都是仁宗官家赐给我们的!人,不能忘恩呀!”
沈欢安静地听完沈氏唠叨了几十次的话,自今年三月起,这个宋仁宗驾崩之后,这种话就经常宣诸沈氏一个妇道人家之口。沈欢叹了一口气,有点钦佩地看着那个灵位,虽然说来自后世的他对于皇帝有点不屑,不过做皇帝能做到宋仁宗这份上,千古之下,还真没有二人。
这家伙十多岁登基,最后虽然五十多翘掉了,不过却也坐了四十多年的皇位,有宋一代,也算是最长的了。严格说起来,在中国几百上千个皇帝中,他的材资,只能算是中上,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点懦弱的人,武力不强,硬是把这个大宋万里江山给治得固若金汤。到最后驾崩的时候,不说大宋臣民如丧考妣,泪流成河,就是百年大敌辽国的皇帝听了死讯也哀痛几声,最后还在几千里之外为他立了衣冠冢!
做皇帝能做得这种份上,只能说是奇迹了,也难怪死后要给他个“仁”字庙号。千古之下,皇帝里头,真可谓当之无愧。
沈欢放弃了再来缅怀这个死掉的皇帝,转过头去,问沈氏喊他所为何事。
沈氏让他坐在下首,自己把女儿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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