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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笑道:“联是长了点,不过诸位不必现在对出,以后哪位有了下对,还可以找沈某切磋的嘛!来,今晚佳节,我等喝酒。”
众人无奈,又惊又佩地喝起了酒。只有周季一人笑哈哈闭不了嘴,丝毫没有为自家酒水消耗而忧虑。
沈欢跟着喝了一杯酒后,轻声对一边的王旁道:“王兄,刚才那对子可有下联了。小弟知道王兄极有才华,还请指教。”
王旁苦笑道:“沈兄,此联既长,又大有深意,小弟却是对不出来的。”
王旋看着沈欢的笑容,又不爽了,皱了皱小鼻子,哼道:“你不要得意,我们是一时想不出来而已。我们对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不行。等我们回家,问过我们大哥,我大哥才华横逸,他对不出来。再问父亲大人也不迟,我就不信我还有我父亲对不出来的对子!”
沈欢大喜,正中心意矣,脸上却还装着得意的样子:“那就恭候赐教了!”
第八章 成名
沈欢还在得意的时候,钱玄却心生恼怒了,今晚他心目中的无名小子就凭着几个对子就把他们的风头都抢尽了,有点不甘。转念一想,会对子的却未必会诗文,何不以己之长对人之短呢!
“哈哈!”钱玄大笑几声再次把众人的视线拉到自己身上,猛地喝了一杯酒,豪气上升,大手一挥,“诸位,今日佳节,有酒无诗总是有点遗憾,不如来点诗词助兴吧!”说完目光炯炯地盯着一边的范一农,生怕他反对似的。
范一农当然没有反对的必要,做些诗词而已,对于他们这些有才文人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么?再说了,钱玄针对的对象,他又不是不知道,实在是没有出声的必要。在钱玄的目光中,他缓缓地点头,算是赞成了。
“好!范兄就是好豪气!”钱玄大喝一声,“这次需做点自己的东西来了,就是借用前贤诗词,也不能尽是相同,否则罚酒三杯,如何?”
又有一帮龙套起哄。
钱玄再次走到沈欢跟前,笑嘻嘻地问:“沈兄弟,你可有佳句?”
沈欢刚才还以为对子之后今晚的肉戏算是完了,因此多喝了几杯,这些酒水,虽然不及后世白酒的度数,却也不低,加上他本来就不甚能喝,脑子一时有点晃荡,打了个酒嗝,谦虚地道:“有诸位师兄在此,小弟不敢献丑,还请宽待点时间,许小弟想一想。”
钱玄闻言大喜,心想你果然不是那种七步成诗的天才,可以宽心点了,觉得也不能赶尽杀绝,就许他点时间吧:“好,不过沈兄弟今晚却是不能少了诗词的!”说完走开了。
沈欢身边的王旋好奇地问:“沈兄,怎么今晚小弟都觉得你这些师兄们对你不大有善意呀!难道你得罪了他们么?”
沈欢好笑道:“自古天都妒英才,何况人乎!”
“英才?”太自卖自夸了吧?好不知廉耻!王旋刚对沈欢生成的丁点好感,又在他大言不惭中消失了,瞥一眼寒酸的沈欢,心中想到的却是大哥与父亲,“他们才能真正的英才!”她小脑袋几乎坚定地点了点。
王旁道:“文人相轻,沈兄也不必过于介意,这种情况,习惯就好了!”
沈欢笑道:“王兄,听你之言,好像另有隐衷呀!难道我们是同病相怜,抑或同是天涯沦落人?唉,高手,总是寂寞的!”
王旁苦笑道:“王某算什么高手!不过,沈兄,你心中是否有佳句了?看他们的架势,今晚你若不是能让他们满意,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了!”
沈欢冷笑道:“满意?估计是好生失望吧!”
王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欢,满意与失望,仔细一思虑,也很有考究,到底何意?
也难怪沈欢胸有成竹,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文人,回到古代,若是在诗词方面还赢不了他们,岂不是白混了!那句话怎么说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如今身在宋代,唐诗是帮不了忙的,可也不用怕,宋之后不仅有诗,还有这个时代的代表文种——词曲。脑子里不说熟记宋诗宋词几百首,至少,那些出了名的,还是能背上一些的。这些可都是千古名句居多,随便拿出来都能唬住这个时代的文人了!他刚才不过是在脑子筛选一下,看看哪一首符合情境而已。
钱玄走了一圈后,没得一首好诗,只好道:“既然大家都谦让,那就先由钱某抛砖引玉了。某近来读唐诗,得一首《月夜》,诸位请听:更深月色洒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未知春气暖,歌声新透绿窗纱。”做完之后,大有得意,拱手作揖,又向众人索要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