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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年轻学浅,见识不深,更没有单独处理如此令人头疼之事的能力,闻言只有蠕蠕不懂说什么。
赵曙苦笑一声:“朕有点糊涂了!此事又岂是你能解决的。”
赵顼也暗叹一下,道:“父皇,也许那个沈子贤有法子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赵曙笑得更苦了,“先不说他年纪幼小能不能解决,单凭他是司马君实的学生,就令朕为难了,他除了支持他的老师司马君实,力挺皇伯一派,难不成还能倒戈相向?”
赵顼道:“父皇,观沈子贤言行,不像是亦步亦趋之人!虽然是君实先生学生,尊敬有加,可也不见得会盲目追随。今日他就有对君实先生不以为然之言,他说若论经世致用之道,就是司马君实与王介甫都要逊色于他,虽不无玩谑之言,也极尽狂言,可由此也见他在实用方面确实与司马君实主张不同!”
“实用?”赵曙愣了一下,“对了,朕早些日子听你说他多有实用之言!难不成真是大有才学之人?”
“文才肯定是惊才绝艳,不说诗词,单说前些时候写的《唐诗选鉴》,足以在文坛有一席之地!至于学识一道,儿臣之见,确实颇能生财,不愧‘经世致用’四字!他还说了一句令儿臣震惊之语呢!父皇想不想听一下?”
“说。”
“民不加赋而国用足!”
“民不加赋而国用足,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赵曙喃喃念了几句,倏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真有此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宋皇帝看似风光,其实又有几人能了解他的苦处,别的不说,单就是这个国库之费吧,去年一年,竟然就亏空了超过一千万贯钱。而今一年又要过了一半,除了没收上来的财政收入外,其他的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说,他大宋的国库又一清二白了,若发生急需用钱之事,只能勒令地方快速把钱上调,舍此之外别无他法。主管财政的三司使也天天向他这个帝国掌门人喊穷,御史们也要他勒紧裤带,削减宫廷消费,饶是如此,他还是得天天为税入愁眉苦脸!
赵曙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眼放精光,道:“皇儿,他真有此能么?”
赵顼苦笑道:“有无此能倒也难说,不过他只用四个月时间即令人赚利差不多二万贯钱,却是儿臣亲身经历的!”接着把与沈欢、周季合作开印刷作坊之事说得通通透透,末了有向官家请罪之语。
赵曙叹道:“罪不罪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朕也知道偌大一个王府,花销还是一笔巨额的,只要此事不被人抓住把柄就成了!唉,如此印刷利器,若不是你说予朕知道,真令人难以想象。日印几千册书,如此速度,于教化善莫大焉!”
赵顼点头道:“正是,如今京城书市都已由这个新华书馆占据,一本书的价格也由之前的几百上千文降到一百文,以后甚至更低,也就是说,一般文人士子都能买得起书籍了,加以时日,我大宋教化,将更上一个台阶!”
“经世致用……”赵曙点了点头,“你说他即将参加秋比考试,以待明年春闱?”
“是的,以他才学,理应大有把握!”
“很好!”赵曙笑了笑,“虽才十六,不过才学高深,若能高中,倒也不失为士林佳话!唉,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来这个追封一事还须朕另想办法了,但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赵顼默然。
然而赵曙一点办法都没有,到翌日垂拱殿论事时,那个令他讨厌的侍御史吕诲又跳出来,这次不单止指责追封皇考不对而已,还弹劾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开邪议,以枉道说人主,以近利负先帝,陷陛下于过举”。欧阳修博学之人,当然不肯屈服,也引经据典反驳。一时间,朝堂又像菜市场一般乱了,争吵之声此起彼伏。
司马光在一边看了大是摇头,不无悔意,之前沈欢说追封若是不当将引起党争,他不以为然,看来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未想到双方争执不休,谁也不肯让谁。当然,他可不认为自己上书有什么过错,以大统大义而论,他操“皇伯”之议,更有利于官家治理天下。君不见这三四个月中外汹涌,言论不休,已经开始影响朝廷政务正常运转了,若是早定皇伯,早已平息这些争论,毕竟皇考一论难以获得众多认可!
“好了!”啪地一声,天子赵曙拍了一把龙椅,愤怒的龙颜都开始涨红起来,“够了,都给朕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