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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毓心冷了一半,脑海中浮现出孙策月夜游江时的心事重重:“伯符,你有前妻?”
“不,我只有你一个妻子。”孙策笑笑,“是老家的侍妾所生。说起来,你不费什么力气就当娘了呢。”
啪!
周瑜正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突然房间门被踢开,孙策衣冠不整地抱着枕头走了进来。周瑜放下书,好奇地问:“又怎么了?”
“那个女人疯了1孙策边说边整理衣物。脸上的寒气能发动另一次冰河世纪,偏偏左脸上还印着一个滑稽的红色掌樱
白毓努力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歧视。孙策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也在收拾东西,卷起了床铺,走出房门。
连小玉都已经睡了,只有邱老大还守在门口。看到白毓紧接着孙策出门,眼神发直地往外走,也不敢多问,接过了东西,跟在她身后。
在晚风中坐船到了孙贲中军,白毓找到了自己的羊皮小帐篷,钻了进去,整理带来的被褥。邱旌一直在旁边,衣服掉了,捡起来给她披上;一只手铺床不便,他也帮忙铺好,服侍白毓躺下。
白毓一个人躺在帐里,仍是睡不着。听着外面风的呼啸声,轻轻呼唤:“邱老大,你在吗?”帐子外面轻轻嗯了一声。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
“你……有没有过女人?”
“有。”
“她现在在哪里?”
“老家。”
“你成亲了吗?”
“没有。”
“为什么把她放在老家?”
“乱世里,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怎么生活。在老家最起码还有个照应,这是责任。”
“责任?如果真的负责就要娶她……算了,如果大家都这样,那一定是我不正常。”话虽这么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帐子里有些冷。
刘勋那一锏伤到了肺。
白天,白毓怕牵动伤口,强行忍住不咳。半夜里迷糊,经常咳嗽,牵动伤口,痛醒,再睡,再咳,直到咳嗽也不会醒来。
帐子里好冷,似乎有人自己耳边大喊。唔,不管他,想睡,好想睡。
“夫人,你醒醒1邱旌钻进帐里焦急地呼唤。
白毓咳着、梦呓着,就是不醒。身体热得像炭火在燃烧。
33。 第33章
黑,很黑,潮湿,寒冷。这里是哪里?
伸手不见五指。摸摸周围,全是是冰冷粘湿的石头,又硬又滑。耳中隐隐传来丁丁冬冬的滴水的声音。白毓就顺着那声音摸去。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林立的石笋钟乳影影绰绰的在周围,看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在某个溶洞之内。
顺着细长的水道往前走,经过了一个狭窄的洞门,面前豁然开朗。 仍然是在石洞内,可是明亮宽敞了很多,石壁上的苔藓发出幽幽的绿光,映出了一幅诡异的景象:
这是一个并不十分大的溶洞,大概跟白毓自己家里的饭厅差不多大小。园园的穹顶几乎就是整一个半球,如果不是那些水洼和苔藓,白毓简直要以为这里是人工开凿的。面前地上,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占据了地面的五分之一,周围由石块拼成伏羲八卦的形状。其中坤位在前,艮,巽,兑,震四位各长出一枚巨大的石笋。穹顶上有水滴下,落在那石笋尖上,流下来。一个人就挂在这四个石笋尖上。
石尖穿透了手腕和脚踝,整个人体悬空在那巨大的阴阳鱼上。长长的头发垂在坤位的石块上,看起来竟有些眼熟。白毓仿佛着了魔一般,完全忘了畏惧,只想走近那人看个清楚。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低垂的头颅轻轻晃了晃,抬了起来。纠结的长发向两边分开,白毓看到了一张自己天天能在铜镜中看到的面孔,只是更加苍白。
怕得忘记了恐惧,白毓死死的盯住这张脸猛看。那人看到了白毓,勉强笑了一下。这次白毓看得真切,那美丽的瞳孔中赫然刺着两枚金针!
白毓捂着头尖叫了起来。
竭力嘶吼,努里翻滚着,却被人死死压住。耳边不停传来呼唤:“小姐,小姐你醒醒!”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个啜泣的声音打动了白毓的神经。她停止了翻滚,喘息平定,眼睛微微睁开,尽力发出一声呼唤:“娘?”
坐在自己榻边啜泣的正是桥老夫人,泪眼婆娑的望着白毓。看到她醒来,便破涕为笑,连忙用手中的绢子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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