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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平王躺在床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遭受了奇耻大辱。被一个小娘子暗算了,还被人打晕丢在泥地上睡了半天。醒来浑身疼不说,偷偷回府换衣才发现底裤不见了。
平王心情不好了,这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了,可自己竟不知道对方是谁。
是谁呢?是谁在背后打晕了自己?那人拿了自己的底裤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没对自己出手?
平王想着这些心里不安。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昏过去的那一刹那,仿佛听见那小娘子喊了声轩辕?到底喊没喊?喊的是不是轩辕?如果真的是。那是不是她认出了自己?可她怎么会认识自己一个王爷呢?
平王仔细想着一幕幕,突然一句话响了起来:我是段相的三女儿!
平王猛的坐起。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才发觉不对头的地方,那个小娘子穿着普通,像是村姑,可看她肤白肉嫩哪像天天风吹日晒的?而且她的言谈举止不像小户家的…
平王觉得伤口更疼了,妈的,不会那么寸吧?
可他这会儿越回想小娘子的容貌,越觉得能看出段相影子来。
平王彻底睡不着了,喊了声:“来人!”
一个下人麻溜的进来,神智清醒道:“爷,有何吩咐?”
平王心烦气躁:“天亮后,立即请侯爷过来。还有,这冰盆子怎么摆的,怎么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
平王说的侯爷是他的大舅舅忠勇侯,宫里钱妃的亲大哥。
单看封号,还以为钱家是武将起家,其实不然。忠勇侯祖上经商,且没辜负了这个好姓,生意做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大。钱不缺了就想谋权。国朝被犯边,当时的皇帝派将领四处平乱,钱家趁机揽了部分军需,慢慢在朝堂上混了个眼熟。眼见最大的一场战役要来临,偏逢寒冬,且那年又北旱南涝,收上来的赋税了了,国库更是空虚。当时的皇帝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这战胜,国朝至少安享二十年太平;这战负,恐怕死灰复燃皇城都保不住。
钱家祖上看准了时机,将自家家底不论钱财还是余粮全捐了出来,还游说交好的富商乡绅共同捐赠,竟凑够了半个月的军需。皇帝龙心大悦,一面派人有样学样的找民间富商世家大族募捐,一面给钱家祖上安了个官,负责运送军需。
钱家祖上也是真有能力的人,带着朝廷官兵还有家丁,走了自己行商时发现的小路,躲过敌国的围追堵截,将军需一粒米都没少的送到。后来,大捷,皇帝一兴奋,便封了钱家祖上为忠勇侯,以示钱家对天家的忠心耿耿。
钱家封了侯,可能是自知不是正经路子出来的,一直低调做人,子弟少有在官场上建树的,但每一代都会出几个经商有天赋的后人,偌大的家业蒸蒸日上,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二富。这第一嘛,自然就是天家。
一直到这一代,老侯爷将自己疼爱的小女儿送进了宫,得了圣宠,诞下皇子。老侯爷临去前,嘱咐接班的大儿子:咱家能不能彻底翻身,就看平王了!
忠勇侯明了,若是自家成了皇帝的外家,谁人还敢说自己的大门上都有一股子铜臭味?
因此,忠勇侯对这个外甥比对亲儿子还上心还尽力,平王能成为如今仅存的硕果之一,跟忠勇侯的慷慨解囊脱不了关系。
平王自小也跟舅舅亲近,而且舅舅头脑灵活,他有什么事儿多半都是跟舅舅拿主意。
忠勇侯看着面前愁眉苦脸的皇子外甥,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舅舅不是跟你说,且得忍耐吗?你浑身上下就这个性喜猎色的毛病值得人诟病。端王那里巴不得你做点什么事儿好在老爷子跟前抹黑。你还真配合。你府里什么时候缺了美人?舅舅哪年没给送几个来?”
平王有些委屈:“舅舅,您还说呢。你送来的都是南方调教出的细马,一个两个还好,年年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还有什么趣味?我眼睛都看乏了,还不能出去看看?”
忠勇侯那个气哟,这是嫌我不尽心啊。
“你看就看,做什么调戏良家妇女?”
平王此时想到杨念慈的容貌,还是有些动心。
“那小娘子长得真是美,看着清纯又有些娇媚,端正又带着灵动。那大眼睛一转,简直能勾魂…”
忠勇侯冷笑:“那眼睛里还有刀子,伤了你的胳膊。”
平王不说话了,低着头叹气。
“她真是段相的女儿?”
平王拍着脑袋:“不知道啊,舅舅我真的没见过她。我觉得她是哄我,不然我心眼儿被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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