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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之前想维持原状;是觉得自己在京里待不了几天;这边儿让谢一娘管了这么多年;就让她接着管好了;如今看来;自己太想当然了。
而且,自己退一步;她就会进一步;自己如果这一次隐忍下来;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事儿;而自己如今不止是安然,还是安嘉慕的妻子;是这宅子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下人;说白了,吃着主子的;还反过来欺负主子;这样的刁奴;若不严加惩处;真当自己是摆设了。
本来安然请谢一娘过来;是想给她个面子;若她知事;二话不说把这婆子撵出去;那两人之间还有的说;如今却没这必要了。
安然冷笑了一声;看着那婆子开口:“你若是弟妹府里的人;规不规矩自当问弟妹;如今却是在我府里;问弟妹作甚?莫非弟妹有千里眼;你在这边府里犯的错;弟妹在侍郎府就知道了不成。”
谢一娘脸色一变;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好听;安然却陡然话音一转:“虽跟弟妹才见了两面;却常听嘉慕提起弟妹;未嫁之时便贤名远播;最是贤良淑德;可弟妹的性子再好;也不是你们这些刁奴随意攀扯的;把这里当成了任你们胡来的地方就想差了。”
安然这句冷到了极致;小脸忽的板了起来;竟让那婆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安然会如此强硬;忽觉不妙;忙求救的看向谢一娘。
安然:“今儿是因二弟在这儿;请弟妹过来;一家子在一起吃顿便饭;却不是让你攀扯的。”跟旁边的仆妇道:“去跟管家说;若是外雇的结了工钱;若是买进来的;我发个恩典;把卖身契还了她;让她另谋生路去,我这里用不起这样的人。”
仆妇应一声去了。
那婆子一张脸顿时惨白;这安府的差事又清闲,又有油水;往哪儿找这样的好差事啊;更何况,自己一个人还罢了;自己男人;家里的俩小子,可都在安家当差;自己若这么出去;自己男人跟俩小子的差事只怕也保不住了。
如今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之所以敢这么给安然小鞋穿;就是因为知道安然的底细;自己有个老姐妹在冀州的兰院当差;去年自己回冀州探亲的时候;听老姐妹们说起这丫头爬床未果,被大姨娘发落到外厨房的事儿;当个笑话说了半天;说这丫头是个极没算计的蠢丫头;这才有了底。
虽说不知怎么就成了大夫人;到底没瞧在眼里;凭啥这么个蠢丫头都能当自己的主子呢;心里这一不平衡;自然不会把安然当成主子;却忘了;便心里再不忿;安然之前身份再低微;如今被大老爷三媒六聘的娶了回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夫人;发落自己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想明白了;忙膝行几步到了安然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大夫人;大夫人您大人大量;别跟老奴计较吧;是老奴错了;老奴忘了规矩;您打,您骂,您罚,老奴都愿意;您就是别赶老奴出去;老奴一家子都指望着差事吃饭呢;老奴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说着,咚咚的磕头;额头磕在院子里的青石砖上;血立时便渗了出来;瞧着可怜非常。
见安然不言语;那婆子忙又求谢一娘:“夫人您就帮老奴求求情吧。”
谢一娘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却一脸不忍的看向安然:“大嫂;这婆子虽怠慢了大嫂;念在她是府里的老人;又这般可怜,要不,就饶了她这回;发落到外院做粗活也就是了。”
安然却笑了:“弟妹还真是菩萨心肠;既然弟妹开口了;嫂子也不好驳弟妹的面子。”
谢一娘刚要松口气;却听安然道:“只不过,我这人自来最怕麻烦;下人不听使唤;可没得闲工夫□□;你大哥也知道我的性子;举凡下人犯了错;一概撵出去了事;如今弟妹既说了情;可见这婆子的确是个能干的;这般撵出去也可惜;倒不如这样;我今儿就把这婆子给了弟妹;看看弟妹是□□还是怎么着;都由弟妹发落就是。”
谢一娘愕然看着她:“大嫂府里的婆子,一娘怎好发落?”
安然拉着她的手:“都是一家子;分这般清楚做什么;也不怕弟妹笑话;安然就是个丫头出身;没什么见识;比不得弟妹出身世族;又贤惠能干;这些事交给弟妹料理;最为妥当,弟妹就别推辞了。”
说着,看向那婆子:“从今儿起你就是侍郎府的人了;快着收拾了,去弟妹府里当差吧;万望你有了今儿这番教训;以后收敛些才是。”
跟旁边的仆妇吩咐:“等管家来了;就先把她带去侍郎府;这会儿可该着吃饭了;等吃了饭,弟妹回去再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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